家绣庄的楚林栢,老婆子也是熟悉的,是个实诚的手艺人,能用上凤目泣血这种阴毒的手段只怕是想置之于死地。此刻谁沾上楚家,谁就有可能被卷进旋涡。”
她顿了一下,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苏瑾,说出的话推心置腹:
“你让那楚小姐扮做你的助手一起去织造司已经是兵行险招,如今又要老身出面作保探监……苏小姐,你这是在走钢丝啊!老身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倒是不怕什么,但是你年纪轻轻又有手艺才华,家中有父母有产业,何必蹚这种浑水?”
这番话带着提醒的意思,也有几分试探。
但是苏瑾也抓住了其中重点,这事“有门!”
她坦然迎上秦嬷嬷探究的目光,说道:
“嬷嬷爱护之意晚辈感激不尽,晚辈也知道此事危险。但是晚辈觉得,这世上有些事情,比明哲保身重要。楚小姐孝心可鉴,楚家刺绣的手艺无罪。晚辈能力有限,无法扭转乾坤,但是若是能在不违背律法,不牵连无辜的前提下,为她争取一线生机,晚辈愿意一试。至于风险,这世间何事没有风险,晚辈但求问心无愧。”
苏瑾语气平和,说出的话语清晰透着深思熟虑。
秦嬷嬷深深看着眼前的这位从扬州北上发展自家生意的女孩子,心里猜测是有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有这么强大的侠义心肠。
不怕危险,首先要有底气,如果说这位姑娘是只凭着一腔孤勇,她不信。
做事之前谁都会权衡利弊,她这种退役之后只想安度晚年的老婆子也一样。
秦嬷嬷眼中的审视消失,赞许又感慨的语气道:
“但求问心无愧,你这孩子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有种难得的狭气和担当,倒是让我想起当年认识的一个旧友,为了护着一个被冤枉的小宫女把自己搭进去的旧事。虽然事后证实了清白,但是……”
秦嬷嬷不再说下去这种伤心往事,她站起身走到多宝格前去下一个不起眼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枚小巧的印章。
“这是老身离宫时蒙恩赏赐的荣休记印。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在尚服局织造司这些衙门里,多少还有几分老脸。”
她把印章给苏瑾看,
“明日老身亲自去一趟织造司,寻我那还在司里当值的徒弟,现任司制署副使的姜嬷嬷。她为人还算正直,也重视技艺。我会以受苏州故交所托,恐楚家刺绣绝技因为家主蒙冤入狱而失传,特请允许其女入监请教关键针法口诀一次,以全传承为由,请她联名作保,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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