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
唐雅的眼中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彩。
但苏远继续说:“但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他深吸一口气:“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有什么过去。我的武魂……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我甚至不确定,我是不是一个‘好人’。”
“如果和我走得太近,你可能会卷入麻烦,可能会受伤,可能会……后悔。”
他说的都是真话。魂兽身份、系统任务、圣灵教的威胁、深渊位面的危机……这些都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唐雅已经背负了太多,他不确定是否该把她也拉进自己的漩涡。
唐雅安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她轻轻摇头:“我不怕。”
“可是——”
“苏远。”唐雅打断他,眼神温柔而坚定,“你知道我这七年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不等苏远回答,她自顾自说下去:“我最害怕的,不是仇人的追杀,不是唐门重建的艰难,甚至不是孤独。”
“我最害怕的,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除此之外,生命里什么都没有。”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苏远的手腕。少女的手微凉,但掌心温热。
“你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不是忘记仇恨,而是让生命里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她抬起头,直视苏远的眼睛,“就算你有秘密,就算你会带来麻烦,我也不怕。”
“因为我相信你。相信那个在森林里保护我的你,相信那个认真听我倾诉的你,相信那个在考核中拼命战斗的你。”
“而且,”她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你不是说了吗?唐门的宗旨是‘兼济天下’。如果连同伴的秘密和麻烦都不能接纳,那还谈什么兼济天下?”
苏远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
最终,他也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伪装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他说。
唐雅用力点头,眼中又泛起泪光,但这次是开心的泪。
两人重新坐下,气氛变得轻松自然。唐雅开始兴奋地规划未来:苏远在魂导系学习,可以研究魂导器与暗器的结合;她在控制系做助理,可以搜集情报、建立人脉;等实力强了,就正式重启唐门……
苏远听着,不时点头。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桌面上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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