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书房。
负气而归的唐清晏坐在太师椅上,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挥之不去的忧色。
一时激愤当众怒斥韩衙内和吕山。
痛快是痛快了,却也把曹德推到了风口浪尖。
韩齐是巡抚,背后还有奸相撑腰。
韩衙内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唉。”
耳听唐清晏发出的叹息,坐在对面的曹德率先打破沉默。
“老大人,这件事情……”
“曹德,今日之事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此乃老夫之过。”
打断曹德,唐清晏口中满是愧疚:“你好不容易创下这份基业,青石村的百姓也刚安稳下来,今日之事,怕是要给你招来灭顶之灾,甚至让白河县刚恢复的安宁再遭涂炭。”
说完,唐清晏愁容万千地喝下已经放凉的杯中茶。
曹德见状主动给唐清晏的茶杯续满水,神色轻松道:“老大人无须过分担忧,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只会躲在父辈羽翼下狂吠的纨绔,还算不上什么对手。”
“韩齐手握一路大权,还有宰相做靠山,真要动起手来,咱们根本抵挡不住,随便安个私通流寇,拥兵自重的罪名,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朝廷斗争多年,唐清晏太清楚这群人的手段有多下作。
谢过唐清晏的提醒,曹德不慌不忙道:“色厉内荏之辈一戳就破,姓韩的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爹韩齐和宰相的关系,离开了这些,他什么都不是。”
话锋一转,曹德露出了招牌式的镇定笑容。
疯狗咬人不知轻重。
对付这种人,比对付老狐狸更容易。
韩衙内憋着一肚子火,想的报复手段无非就两招。
要么动用官面力量打压,给曹德安插罪名。
要么玩些阴私手段。
比如派刺客暗杀。
“老大人,想要破局,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利用唐清晏心中的愧疚和气愤,曹德不假思索道出应对方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您是官场前辈,肯定了解韩家父子的底细,这对父子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弱点,嗜好,或者见不得光的把柄?”
唐清晏闻言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韩齐乃是老夫的门生,此人最是道貌岸然,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收这等小人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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