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缓缓地，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了那个代表着虚无的，空洞的号码。
“4。”
然后，他的身体，再次发生了，令所有人都为之战栗的，二次异变！
“二段归刃。”
墨绿色的灵压暴雨般倾盆而下，天空仿佛被泼上了一层浓稠的，化不开的绝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乌尔奇奥拉的身体开始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质变。他背后的黑翼大魔之翼仿佛只是一个脆弱的茧，伴随着骨骼碎裂重组的声响，更加狰狞，更加不祥的形态破茧而出。他的下半身化作了黑色的兽躯，覆盖着粗粝的毛皮，一条修长而有力的，末端如利刃般的尾巴缓缓甩动，每一次摆动都带起空间被撕裂的尖啸。他原本破碎的面具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眼角延伸至下颚的黑色泪痕，那双翠绿的眼眸中，最后的一丝人性也褪去，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仿佛宇宙诞生之初便已存在的绝对虚无。
二段归刃。
这是连蓝染都未曾见过的，独属于乌尔奇奥拉·西法的，最深层次的绝望形态。
那股力量不再仅仅是灵压上的强大，它已经升华为一种“概念”，一种“领域”。在这片领域之内，“希望”、“生命”、“意义”……所有的一切，都在被无情地稀释，分解，最终导向唯一的终点——“无”。
“这是……”
远处的战场上，正在与更木剑八激烈碰撞的第一刃史塔克，动作猛地一滞。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莉莉妮特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对更高位阶存在的本能臣服。
“那个家伙……竟然还藏着这种力量……”史塔克脸上的慵懒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最强的十刃，但此刻，他才明白，那个永远面无表情的第四刃，才是真正触摸到虚之顶点的存在。
废墟之中，刚刚凭借着极致的愤怒与羞辱感，强行催动了恶魔果实觉醒的赤犬，也感受到了这股令人窒息的绝望。他周身那片由觉醒之力催生出的，仿佛能吞噬万物的黑暗熔岩领域，在这片绝对的“虚无”面前，竟显得有些……可笑。那足以将岛屿化为焦土的灼热，仿佛只是冰冷宇宙中一簇微不足道的篝火，随时都会熄灭。
“哼……故弄玄虚！”
赤犬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他的意志早已被“绝对正义”锻造成了一块顽固不化的钢铁，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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