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走,渐渐去远。
……
而在火车上。
那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已经挤出人流,一屁股瘫坐在了车厢的角落里。感受着胸腹传来的隐隐痛楚,他忽觉鼻孔一热,下意识抹了一把才见手心处一片殷红,尽是血色。
“好霸道的拳劲。”
呢喃了一声,男人靠着椅背,慢慢坐直了身体。
“记得那小子的模样么?”
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孩,闻言忙点头,“记得。”
“记得就行,告诉我师父,我要那小子的脑袋才能瞑目,一定要替我报仇……咳咳……唔……”
男人话说一半,突然大口咳血,却是被练幽明适才那一拳打伤了心肺。
只喘了没几口,八字胡男人身子一软,便没了气息。
“哎呀,这里有人吐血了。”
……
车站外。
练幽明先带着颜桃去了趟邮电局,给孙独鹤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听到颜桃的声音,孙独鹤是嚎啕大哭,呜哇不止,等俩人聊了好一会儿,说清了来龙去脉,一切才算结束。
当然,关于练幽明的手段,颜桃守口如瓶,一字未吐。
赵小芝同样也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也没打算久留,蹭顿饭,晚点就回去。
两个人的事情都办完了,但练幽明却有些犯难。
总不能就这么把两个人领回家吧,到时候那一大堆邻里街坊估计能聊个大半年,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呢。
但想了想,他还是硬着头皮先回家再说。他父母都是在国棉厂上班,一个在保卫科,一个是纺织工,结婚前两个人原本都能分到一套房子,但考虑到要组建家庭,就二兑一,换了套大一点的平房小院,拢共四间房,后面还搭了个小灶,养了几只老母鸡。
附近的邻居也都是“纺织城”那些国营企业的职工,零零散散的,住的很杂,既有大杂院一起凑合的,也有单独的小院。只是如今年轻人很少,不少人都陆陆续续搬进了楼房,住进了个人宿舍,剩下的多是些上了岁数的老职工,懒得动弹了。
还没回到家呢,隔着老远,练幽明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味儿,熏得一群下象棋的老头不住嘀咕这是谁家婆姨真不会过日子。
他嘿嘿一笑,等绕过一间藏在拐角的供销社,钻进一条歪歪扭扭的巷道,才见尽头处自家院门口正站着俩人。
一个是练幽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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