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先生,凉水还是自来水?”
咕噜噜的倒水声从前方传来,奎恩无语的看着装作无事发生的悉萨,这人也不等他回答就倒,反正就这一种水,意思是让你自适应一下。
“有什么区别吗?”
奎恩看向桌上的玻璃杯,那杯子散发着一种沧桑的阅历感,虽然洗的很干净,但杯口仍残留着一圈洗不掉的不明灰垢,令人想起印度街头美食视频里的万人杯。
很难想象,这杯底磕了口子还在继续使用的破玻璃杯竟然是圣树神教待客用的杯子。
“凉水听起来像井里打的,毕竟爱士威尔的自来水管您也知道,只要喝不死人,亚历山德自来水公司就当它干净”悉萨笑眯眯的说。
“听起来像?”奎恩抓住字眼。
“实际上也是自来水。”悉萨这小子怪诚实,“北大陆被封锁后,我们这些地处海外的教会很难拿到经费,只好勒紧裤带过日子。”
奎恩瞄了水杯一眼,说是管道里那些带金属腥味的自来水,但看着却很清澈。
“噗噗噗”的打栗果声从窗外传来。
时间是雨过天晴的下午,阳光接替阴云暴晒大地,原本还充满积水的路面转眼间便变得干燥无比,这儿是爱士威尔的归树神教教堂,门口一大片广场都是教会的地界,此时有不少老人家背着栗果洒在空地上,一片连着一片,颇为壮观。
栗果,圆溜溜枣子大小的一种树坚果,品尝起来很苦涩,却是南大陆最常见的经济农作物,阳光充足的季节能长到压弯枝头大小。果实经过充分的暴晒后可以去除苦涩味,再用来榨油,出油率奇高,这一片晒好的栗果能卖上9便士一斤。
在教会广场上打栗果的老农们有黑有白,也有兽人,他们打着赤膊,脖子上系着汗巾,手拿船桨一样的长软杆子敲在栗果上,有经验的老农轻轻一敲果壳便顺滑的分开,露出尚且淡褐色的果仁暴露在阳光之下,只需要晒上这么两天,它们就能变成迷人油润的深棕色。
除了成片晒在教会广场上的栗果,还有一条条随风飘扬的被单晾在衣杆上,甚至还有婴儿的尿裤和女人的衣物,这些东西将广场占得满满当当也不见教会管理者出来制止,只留下一条蜿蜒的窄路供人经过。
刚刚奎恩便是踩着这条小道进来,教会在神学中是庄严肃穆的‘神光照耀之所’,一言一行都必须虔诚,修女们的早课便是将教堂打扫到一尘不染,这种有失体面的场景在其他神教绝不可能出现。
归树神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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