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标准的政治冒险了。
他想要制造“法不责众”声势,为朱燮元开脱,其中算计至少有两层楼那么高。他都不问问朱燮元本人的意思,朱燮元敢不敢这么做,原本还有救,但这样一搞,死定了。
别以为陈士章仗义,他不敢当着御史这么说,只是私下跟刘鸿训单独说,首鼠两端的小人姿态不要太明显。
刘鸿训更不敢“帮”他了,官品也是人品,刘鸿训可不是什么官场小花猫,轻易就被他感动。他最好的处理,依然是听不懂,你真要同罪,自己上书去。
恰好此时,刘鸿训和陈士章踏入蹇义故居书房,此时蹇义后人插话。
“少司马不如留一份墨宝吧?”
刘鸿训要在蹇家寄居两日,給钱太俗,正好留字。这个刘鸿训可不差,欣然挥毫:
《寓蹇忠定公旧邸感怀》
苔痕侵壁锁重垣,五朝冠剑迹犹存。
曾调鼎鼐化冰炭,终守圭璋避覆翻。
阶下竹虚容露冷,梁间巢空任雨喧。
至今人说蹇公智,未改青山两面痕。
陈士章嘴角微抽,避覆翻是刘鸿训不会参与政治倾轧的表态,好一个“竹虚容冷,巢空任雨”。陈士章只能做考据派,不能做索隐派了。
当即鼓掌:
“少司马好诗,必与蹇公同传史书。这字也好,根根见骨啊!”
刘鸿训微微一笑,摆摆手。
“献丑了,蹇兄莫要嫌弃才是。”
那个“青山两面痕”让蹇家人有些不舒服,但也说不出来,这是可以一句多解的,理不清算讽还是赞。
历经洪武至宣德五朝而不倒的蹇义,在建文和燕王,汉王与太子之间几度中立,不知道算一时人杰,还是两面三刀。
但不管怎么说刘鸿训也是翰林清贵,当朝高官。他挤出笑容,拱手行礼。
“哪里,要多谢少司马。”
既然刘鸿训已经以诗明志,陈士章自然也就不好过多打搅了。不过,文字留痕,刘鸿训终是留下了破绽,蹇义是历四朝还是历五朝可有说法,当然英宗继位他才死,也可以算六朝。
刘鸿训也不太在乎蹇家的感受,国初的官宦世家,此时早已经凋零,一个大家族中连个秀才都没有,简直就是某些人眼中的肥羊。
刘鸿训留书,也是一种间接保护。蹇家费尽心思邀请他入住,不就是这个心思。
刘鸿训在书房中单独呆了一会就让人备轿出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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