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带着云逸亲笔写的家书,字里行间满是“雪大慢行,勿念”的叮嘱;归时便衔着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装着云父云母亲笔的回信。
每隔几日,天云山庄的屋檐下便会传来一阵清脆的振翅声。小鹰落在云逸肩头,将竹筒轻轻放下,喙部还沾着些沿途的雪粒。云逸拆开竹筒,展开信纸,父亲那遒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吾儿放心,车队已过青石镇,雪势稍减,明日可抵下郡”;母亲的字迹则温润些,总不忘添上几句:“带了些你爱吃的腊鱼,用盐腌透了,等你回来蒸着吃”。看着这些熟悉的笔画,他悬了许久的心才稍稍回落,仿佛能透过信纸,看到父母围坐在马车里,就着油灯写信的模样。
司徒兰常站在廊下,看着云逸读信时的神情。他眉宇间的焦灼会慢慢化开,眼里泛起柔和的光,像被雪光映亮的湖面。她心里懂这份牵挂——就像她总会想起母亲教她绣花时的模样,银针穿过绸缎,留下细密的针脚,母亲说:“兰儿,做事要稳,就像这针线,急了容易扎手。”那些温暖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理解,让她默默走上前,为云逸披上一件厚实的披风:“天冷风大,站久了容易着凉。”
云逸接过披风,指尖触到布料的暖意,转头看向司徒兰。她的目光沉静,像深冬里未结冰的湖面,映着他的身影。他忽然觉得,这世间的风霜似乎格外厚重——从苍古帝国的内战,到黑衣人的诡秘,再到魔月帝国的暗流,层层叠叠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可当他望向远方,望向父母归来的方向时,那片白茫茫的天地尽头,又仿佛藏着一丝能穿透一切的光亮。
这些天,天云山庄后的山顶成了他们常去的地方。云逸会站在那块被风雪磨得光滑的巨石上,极目远眺。通往王都的官道像一条被冻僵的蛇,隐没在雪原深处,连最锐利的目光都望不到尽头。司徒兰便陪在他身边,不说一句话,只将手炉悄悄塞到他手里。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细针扎着,可身边的陪伴却像一炉炭火,慢慢焐热了他冻得发僵的指尖。
“你说,他们此刻走到哪里了?”云逸望着远方,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司徒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按信上说的,该过了黑风口了吧。那里有咱们的人接应,定是安稳的。”
可这份安稳之下,正有一场滔天巨浪在暗处积蓄。云逸的直觉像根绷紧的弦,总在午夜被惊醒——他仿佛能看到魔月帝国的宫殿深处,那位绝帝正坐在镶嵌着宝石的王座上,指尖轻叩着扶手,眼中闪烁着吞并天下的野心。绝帝的实力深不可测,麾下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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