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的地方,怎么能容忍我这样一个身份卑贱的私生子存在?”
“所以,我与母亲自幼便被豢养在公府深处的一间破旧小院里,名义上是孔家子弟,实则与奴仆杂役无异。每日里劈柴挑水、洗衣做饭,做着最繁重的活计,却连一顿饱饭都难以吃上。更难熬的,是那位正夫人的羞辱与刁难。”
莲主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她视我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顺心,便对我们打骂相加,用最恶毒的言语侮辱我的母亲,嘲讽我是‘贱种’、‘孽障’。寒冬腊月,她会故意打翻我母亲好不容易烧好的炭火;酷暑盛夏,她会逼着我在烈日下暴晒劳作;甚至在我母亲生病时,她也故意克扣药材,眼睁睁看着她受尽折磨。”
“我母亲本就身子孱弱,又常年遭受这般虐待,没熬几年便郁郁而终。”说到此处,莲主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泛起了泪光,“她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记恨,要好好活下去。可我怎么能不恨?是孔府的冷漠,是那个女人的狠毒,害死了我的母亲!”
“母亲去世后,我便彻底坠入了炼狱。”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痛,继续说道,“我在公府里艰难求生,像一条苟延残喘的狗,却也因此亲眼目睹了衍圣公府的种种恶行。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孔家老爷们,背地里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他们贪赃枉法、巧取豪夺,私下里征收各种苛捐杂税,把百姓们压榨得苦不堪言;朝廷发放的财政补贴,他们层层克扣,中饱私囊,却眼睁睁看着地方灾情肆虐,百姓流离失所;他们利用孔家的声望与特权,为亲友谋取官职,将朝堂当成自家的后花园;平日里更是包养娼妓、嗜赌成性,生活糜烂到了极点。”
“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肆无忌惮地侵吞官产、公器私用,大肆兼并兖州府的土地。为了霸占田产,他们不惜捏造罪名,陷害忠良,逼得无数农户家破人亡,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只能四处乞讨为生。”
莲主的声音越来越高,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燃烧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一家’,这就是所谓的‘士林表率’!他们披着圣人后裔的外衣,干的却是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勾当,早已玷污了孔圣的教诲,丢尽了华夏读书人的脸面!”
“从那时起,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让衍圣公府付出代价,要让天下人都看清他们的丑恶真面目!”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后来,我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白莲教的存在。我了解到,白莲教在山东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昔年红巾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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