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一股冰冷的、纯粹的恐惧,如同毒蛇,骤然窜上白流雪的脊椎。
不是因为疼痛或危险,而是因为这种对自身身体彻底失去理解和控制的、绝对的陌生与剥离感。
就像一个飞行员突然发现自己与飞机的所有仪表、操纵杆都断了联系,飞机正朝着未知的空域坠去,却不知原因为何。
紧接着……
“砰咚!”
一股强烈到无法形容的、灼热的、仿佛要将灵魂都烧穿的冲击感,毫无征兆地,从心脏的最深处,如同压抑了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啊啊啊啊!!!”
白流雪想要尖叫,想要嘶吼,想要将那股几乎要撑裂胸膛的痛苦宣泄出来。
但喉咙的肌肉同样不听使唤,声带如同锈死,只能从喉间挤出几声微弱、嘶哑、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额发、脖颈、后背,并非因为体表感知,而是灵魂在战栗。
心脏。
心脏的位置,那里仿佛被强行塞入了一颗不断膨胀、即将爆炸的灼热太阳。
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山崩地裂般的剧震,将狂暴到无法想象的生命能量,如同海啸般泵向全身那已经“堵塞”和“麻木”的血管与经络。
“要……爆了……”一个清晰的、冰冷的认知闪过脑海。
这颗属于人类的、脆弱的心脏,根本不可能容纳、更不可能驾驭此刻在其中奔流咆哮的、属于“神祇”层次的浩瀚生命能量。
它就像一个被疯狂注水、已然变形、濒临极限的皮球,下一瞬,或许就会“砰”地一声,连同内部的一切,炸得粉碎。
真的要……死在这里?
在莫名其妙的昏迷之后,在刚刚恢复一丝意识的瞬间,以这种内脏爆裂的方式?
不甘,愤怒,还有一丝荒谬。
白流雪的意念在疯狂的痛苦与恐惧中嘶吼,他想抓住什么,想对抗什么,想找到哪怕一丝生机。
但身体依旧被无形的枷锁禁锢,连动一根手指都是奢望。
“呃呃呃!!!”
他只能拼尽全部残存的意志力,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对抗着那越来越强烈的、要将意识彻底撕碎的膨胀痛楚与昏沉感。
就在意识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边缘……
忽然,一种异样的、被注视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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