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触碰”其他生命。
他所司掌的“大地”权能,在赋予他无上力量与不朽存在的同时,也化作最残酷的诅咒,将他与“生命”的鲜活世界,隔开了一道永恒的、透明的、却坚不可摧的壁垒。
他“活着”,以神祇的姿态永恒存在着,却或许永远无法宣称自己是“活着的”。
以那些渺小、短暂、却燃烧着炽烈生命火焰的凡物所定义的方式“活着”。
他但只能“看着”。
看着生命的萌芽、绽放、欢欣、痛苦、创造、毁灭……看着那些璀璨如夏花、脆弱如朝露的“生命”,以他们短暂却无比浓烈的方式,在这片大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看看那“生命”吧,多么美丽,多么梦幻,多么……令人嫉妒。
尽管他们只能存活短短百年,至多数百年,但他们以“生命力”为最原始的动力,不知疲倦地奔跑、相爱、争斗、思考、创造……用一代代人的薪火相传,将原本荒芜的世界,覆盖上属于“文明”的痕迹。
千年的历史与传说,和平与挚爱,战争与仇恨,发展的科学与耀眼的艺术……生命所创造的、那光怪陆离、悲欣交集的惊人景象,如同一幅永远在延伸、永远在变化的宏伟画卷。
而淡褐土二月,只能在那个没有花朵绽放、只有永恒干旱与尘土飞扬的、属于他自己的“领域”中,孤独地、永恒地,羡慕地“看着”那些“生命”闪耀的灵魂之光。
就这样,度过了千年,万年,或许更久。
“冬之将尽,春之未至的‘二月’。”白流雪心中默念。
被冰冷泥土覆盖、象征着大地沉睡与蓄势的时节,其本质中,难道不正蕴含着“开出花朵”的资格与渴望吗?
象征“诞生”、“生命”、“创造”本源的绿林四月的圣物“生命之根”,对于这位在永恒寒冬尽头徘徊、渴望触碰春日芬芳的“二月”而言,或许正是这世间,最为合适,也最为残酷的“礼物”。
“开始了。”
淡褐土二月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头,看向法阵边缘的白流雪,那双镜片后的眼眸中,犹豫与恐惧已被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所取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同以往的、近乎“神圣”的肃穆。
“好的。”
白流雪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上一根冰冷的、刻满符文的巨大石柱。
他需要保持距离,既是出于安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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