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懒洋洋地说,“——”
没有听见,不曾意识到对话的内容,但可以理解对话的成立。墨镜男人敲了敲刀鞘,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
“我已把这一刀的要点说出来了。你听得到吗?”重明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啊。”
“再斩我一次!”楚衡空急切地说,“再有一次的话——”
“再有几次都一样,别自以为是地挑战世界的规则。”重明用刀鞘敲敲他的肩膀,“在钻研技术之前还是先考虑自己吧,状态糟糕得让人想笑啊。”
“刚刚你说得没错,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想死的太早,就别不自量力。”
重明扛着太刀走出会客室,没再搭理屋里的新人们。楚衡空站在原地没动,还在尝试模仿先前的一刀。他顽固地尝试了数十次,才遗憾地放手。
“跟你这么久终于见你吃到大瘪啊哥们。”凡德说,“在技术上输得一塌涂地。”
“他的刀法很可怕。”杀手苦笑,“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刀。”
姬怀素不明所以:“人家态度还挺好吧……”
“不是性格,是刀法。”楚衡空摇头,“想想看,以如此极端的技术出刀,如果斩歪了一次会怎样?”
“就普通的没效果啊。”姬怀素想了想,“由于拔刀时的力量用尽了,会变成毫无威胁的刀吧。”
“在战场上挥出一记无用的刀,就意味着自己的死。他是以每一斩都‘必须成功’的前提拔刀的,一刀斩出必定分出胜负,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楚衡空说,“用这样的刀法战斗,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当于我们与强敌死斗时的最后关头。除了可怕,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词更好。”
死斗的最后关头……就像是她和奥莱克最后拼招的一剑,像楚衡空和沙克斯最后分胜负的一斩,而如果每一场战斗的每一招都以这样的烈度进行,如果让自己时刻保持在那种不可思议的状态,那就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死线上挣扎……
姬怀素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寒:“哇咧,战争年代的残心者武德这么充沛的吗!”
“毕竟是残心者嘛,对自己比对敌人更狠的流派,沉动界独此一家。”凡德无精打采地说,“睡吧睡吧兄弟们,明天的苦头就等明天再吃,我今天是真要歇逼了。”
凡德缩在大衣衣兜里,自打来到绝望旷野后它就一直没什么精神,总一副马上要睡过去的模样。其余两人也一样疲劳,穿越期间的昏睡没能带来多少治愈,反而让精神愈加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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