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在的。
这变化,绝不可能凭空而来。
李承乾的心脏猛地一跳,但脸上却尽力维持着平静。
他抬起头,迎向父皇探究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坦然。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并无什么高人在背后教导儿臣。”
“没有?”李世民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那你告诉朕,那百工之说、债券、还有那雪花盐之法,乃至你当初对朕说的那番‘诛心之论’……”
“这些,难道都是你凭空想出来的不成?”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他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带着帝王不容欺瞒的威严。
李承乾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力,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回答:“父皇,儿臣不敢欺瞒。这些……确系儿臣自己思索所得。”
“你自己思索所得?”
李世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但他笑不出来,眼神反而更加锐利。
“你以往终日与俳优为伍,亲近突厥习俗,性情乖张,不修学业。”
“短短时间内,便能思索出这等连房玄龄、长孙无忌都闻所未闻的学问?”
“高明,你觉得朕会信吗?”
李承乾毫不退缩,反而向前微微踏了半步,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种被质疑的激动和坚持。
“父皇!正是因为儿臣以往荒唐,经历了张师离去、被父皇斥责之事,儿臣才幡然醒悟!”
“自那日后,儿臣闭门思过,遍读史书,苦思冥想储君之道、治国之理。”
“儿臣日夜不停,反复推敲,将史书上的兴衰成败,与眼前朝局、与自身处境一一对照!是儿臣从《管子》、《盐铁论》等典籍中,结合如今朝廷用度、边关粮饷等实务中体悟的!”
“那‘信用’之说,亦是儿臣观察市井交易、朝廷政令推行之难易,反复思量而得!”
他越说越快,仿佛要将胸中积郁已久的想法全都倾泻出来。
“父皇若是不信,可去东宫查阅儿臣近一年来的读书笔记与随手札记!”
“上面皆有儿臣思考的痕迹!”
他直视着李世民,眼神灼灼,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坦诚和倔强。
“父皇,儿臣承认以往不堪,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难道在父皇心中,儿臣就永远是那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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