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宫闱,处处都有白莲教的影子。
他们何时织就了这样一张无形的大网?
绝望感再次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原来自己早已是网中之鱼,而撒网之人,此刻正站在面前,冷眼欣赏他的挣扎。
好生可怕!
不是说白莲教三十年前总坛被破,早已不足为虑吗?
怎么这几年……感觉其声势非但未衰,反而越发浩大,手段更是翻新,竟有了几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暗中操纵人世浪潮的意味?
就在心绪如坠冰窟之际,那刚刚还冷言冷语的大慈法王,话锋竟陡然一转,换上了一副悲悯温和的腔调。
前一刻是凛冬寒风,此刻却似春日暖阳,这极致的反差让郑廉一时怔住。
“郑大人,也莫要心怀怨念。”
“黄泉是你挖破的,献祥瑞也是你开启的。”
“凡事必有初,及其初而为之则易,无其端而发之则难。”
“同时这既是磨难,也是机缘。”
那白衣身影语气柔和,仿佛在开导一位迷途的挚友。
“你再细想,我们既然能发动文会为你造势,也能让祥瑞之事上达天听;既能联络朝中大员为你张目,亦可影响宫中内侍为你说话……”
微微一顿,声音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么……要将你扶上青云,岂不是轻而易举?”
“一边是平步青云,光耀门楣;一边是身败名裂,跌入九渊。”
“郑大人,你说说,这……很难选吗?”
郑廉怔怔地听着,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
难选吗?
其实……一点也不难啊。
在赤裸裸的现实与生存面前,那点微不足道的坚持和恐惧,显得如此可笑。
而许宣化作的大慈法王,给出了最后一击,轻飘飘的一句却如惊雷炸响在耳边:
“再说,朝中的白莲教……还少吗?”
是啊!
郑廉恍然顿悟!
连洛阳城里的那些衮衮诸公,都与白莲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一个区区郡守,在这里纠结什么清白立场,岂不是螳臂当车,愚不可及?
再说大人物勾结白莲,我也勾结白莲,那么.我和诸公同行,也很合理。
想通此节,心中那根紧绷了月余几乎要断裂的弦,骤然一松。
压在头顶的千斤重担凭空消失了九成,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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