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这哪里是要我的前程,这是要我的命,要整个荥阳陪葬啊!”
急声问道:“可有办法处理?无论什么代价!”
方才还能妙语连珠的方士,此刻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颓然垂首,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说,是实在无话可说,他们早已试遍了方法:
调动民夫以土方填埋,可倒进去多少,就被那河水吞噬多少,如同泥牛入海,连个浪花都翻不起。
改用巨石封堵缺口,看似平常的河水竟有极强的侵蚀性,坚硬的岩石在其冲刷下,不过几个时辰便消融殆尽。
动用五行术法试图疏导或封印,结果法力一接触河水便被迅速污染、同化,连带着施法者也如同被抽干了生机,瞬间萎靡倒地,甚至直接化为枯骨!
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集合众人之力,布下层层封禁结界,勉强延缓其扩张的速度。
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饮鸩止渴。那河水侵蚀结界的速度虽然缓慢,却坚定无比,谁也不知道那脆弱的封印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一旦破封……
郑廉只觉得眼前一黑,天仿佛真的塌了下来。
本官一生.虽谈不上却也未曾刻意和其他人一样。
于国,不敢说有多大功绩,可自问也是兢兢业业,守土安民,从未有过……为何,为何偏偏让我遇上这等厄难?!
我只是……只是想求个上进而已啊……
辗转反侧了多日,只觉得头皮发麻。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此地,听河水之声作诗做赋。还有一些世外之人想来分上一杯羹。更有不讲规矩的试图暗中潜入盗宝。
就连官场上都来了不少人和书信,有恭喜的,有阴阳的,还有试探的。
搞的这里是乌烟瘴气,这帮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正在坟头上蹦迪。
眼见场面搞成这样已经是覆水难收,郑廉也只好效仿那位“提头来见”的供奉,当起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糊裱匠。
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模样,对着洛阳方向传递着“一切尽在掌握”、“陛下您就瞧好了”的消息。
暗地里,却是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动用手头一切资源,疯狂地寻找能解决此患的高人异士。
但又要高人,又要隐秘,又不能提前说.委实是为难自己了。
区区一个郡守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和威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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