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喷向许宣,试图挽回局面:
“你这阴险小人!竟然敢以谗言巧语蛊惑世子,妄图以此保命!世子殿下天潢贵胄,英明神武,岂是你这等鄙陋之人可以妄加评议的?!他岂是你说的那般……那般……那般……”
说到这里卡壳了,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不敢往下说了!总不能当着世子的面,直接说“世子就是个没有任何闪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垃圾”吧?!
这王府终究是姓司马的,不是他李供奉的!
可这说了一半的话,却已经造成了伤害。
梁世子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变得极其难看。
以他平日跋扈的性子,以及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岂能当做没听见?
李供奉这欲言又止、仿佛在极力寻找他优点的窘迫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他!
而许宣则是眼前一亮,心中大赞:“你这老东西,真是一个天赐的好捧哏!”
于是当场冷笑一声,姿态拿捏得十足,义正词严地反驳:
“哼!我堂堂扬州解元,读的是圣贤书,岂是那等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本解元方才所言,只是客观地说上几句真话罢了!李供奉,你可不要误会!”
刻意点明“扬州解元”的身份。
在这个时代有名望的读书人其社会地位和清誉,天然就高于李供奉这种依附于权贵有些见不得光的王府供奉。
这番姿态和语气一出,效果极佳,显得他更加“客观公正”,不徇私情。
李供奉气得几乎要吐血,只觉得眼前这个顶着和尚名头的书生,是真和尚啊。
这口绽莲花、颠倒黑白的本事,着实厉害!
心知在道理和气势上已然落了下风,急忙搬出自己最大的靠山,试图以势压人:
“你这书生好不晓事!你医术不精,上次诊治毫无建树已是定论!王爷宽宏大量,放你一马,你却不思悔改,还敢来此招摇撞骗!此病乃是药石无医的绝症,岂是你能妄言的?!”
没想到,许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一听对方质疑他的专业领域,腰杆子瞬间挺得笔直,那股属于“专业人士”的优越感和蔑视,几乎是毫不遮掩地从眼神中流露出来。
下巴微抬,用一种近乎刻薄的语气,连珠炮似的发问:
“你哪个门派出身?”
“修的是什么法?求的是什么道?”
“可有天庭或道廷的敕令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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