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驳,无论怎么说都会有几分苍白。
毕竟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
果然傅天仇的心态急转直下,失去了之前那种高位大员挥斥方遒的气度。
接下来的交锋突然变得克制起来。三人竟真就那些荒诞的“证据”逐条讨论,傅大人甚至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某年某月某日的行踪。
这就是刑名的强硬,区别于风闻奏事的力量。
盛教授没有告退之时就是这么锤御史的。
几炷香后陆耽也得到了该有的回应,这些已经足以交差。
剩下的评断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当话题转向苏州郡守邓攸一案时,书房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度。
“此案调查一年有余.”傅天仇摩挲着案几上的卷宗,指节敲在竹简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夫现在怀疑,问题的根源不在苏州,而在洛阳。”
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那是多年御史生涯磨砺出的政治嗅觉。
若换作从前早该拍案而起,用这份怀疑去弹劾刑部怠政、吏部渎职。
但如今.
老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浆洗得发白的督办官服,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离京时看似加封实为贬谪的“扬州督办”头衔,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他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政绩,而非仅凭直觉喷人。
许宣与陆耽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看出来了:帝都那帮人这手玩得真绝。
既用督办之职堵住傅天仇的嘴,又故意把他派到最难查的案子上。
这哪是委以重任.
最终这场谈话的氛围直接降到了冰点。
眼看气氛到这,许宣忽然轻叹一声,摆出一副仗义执言的模样:
“我说几句公道话啊——”
开始了,开始了。
大家记住,一般说公道话的人基本都不是公道的人。
“苏州案事关朝廷体面,既然朝堂诸公如此重视.”许宣眉头微蹙,作困惑状,“为何不派更专业的人来查办?”
“还能为什么~~~”陆耽下意识接话,语气竟带上了几分许宣式的促狭,“自然是朝廷信任傅大人啊。”说完才惊觉失言,慌忙低头喝茶。
傅天仇老脸一热。这记软刀子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可一年期限已过.”许宣继续补刀,脸上却写满真诚的忧虑,“这进度”
话锋突然一转:“学生突然想起一句话,用在此时此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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