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参加会试的学子真是不少啊。”
虞都内城,某处隐秘会馆。
烛火摇曳下,映照着刘谌的面庞,神情中带有些许感慨,“即便是在太宗朝,参加科贡选拔最多的一届,也不过是五千众徘徊,看来国朝抡才取士所带改制,历经这几年向下传递,已激励到天下各地学子啊。”
身倚在座椅上的臧浩,瞥了眼身旁坐着的师明,不过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反倒是师明,却表现得有些唏嘘,“驸马爷说的是,如此规模的学子汇聚,只怕等会试张榜,定会引起朝野间热议的。”
“今岁参加会试的学子,算是赶上好时候了。”
刘谌点点头道,言语间透着感慨:“只要不是读死书的,但凡对朝政有些见解的,必然能中榜的,如此一来的话,农家出身的那些子弟,只怕录取的规模要远超其他出身的学子。”
“看起来驸马爷对农家学子有什么看法?”
臧浩眉头微挑,目光定格在刘谌身上。
看似安稳的大虞,在经这数十载的传承与治理,其治下已存有不小的矛盾,尤其是在阶级之间,只不过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故,使得这些没有爆发出来。
而最近几年,不管是中枢,亦或是地方,进行了对应的洗涤与调整,且在此期间还有震动天下的对外征伐,让有些事又被暂时性的压了下来。
“看法倒是没有。”
刘谌笑呵呵的看向臧浩,撩了撩袍袖端起茶盏,浅浅呷了口茶后,遂继续道:“跟那些出身优渥的学子比起来,农家学子要更能吃苦,韧性更强,毕竟能从县试一步步考上来,终汇聚到虞都参加会试,乃至是殿试,可以这样说吧,随便拎出来一位,那都算是不简单的,毕竟他们身上背负的太多了。”
讲到这里时,刘谌将茶盏放下。
对刘谌讲的这些,臧浩微微颔首,却也没有多说别的。
别看他贵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手中所握权柄很重,然他却也知这一切是谁给予的,如果没有天子,恐他这辈子也就注定默默无闻,更别提跟刘谌,师明这样的人,在一起公事当差了。
是故在臧浩的心底,对于那些出身普通的,反倒是要更亲近一些,毕竟底层出身的想拼搏出来是很难的。
“不过也是这样,反倒是有些不好的。”
刘谌接下来的话,让臧浩从思绪下回过神来,“一个人怎样都行,可当背负上一个小家,甚至是全族,所在乡党的种种,这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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