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接着几个世家子弟也献上诗作,虽然大多是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倒也显得热闹。
轮到崔盛时,他从容起身,吟了一首咏灯诗。
“玉漏声催彩灯悬,九枝芙蓉映华筵。
光摇画阁星河近,影入琼筵璧月圆。
金莲夜开丹凤阙,银花时照紫薇天。
愿得长如此夜景,岁岁年年乐太平。”
诗一念完,在场的人都赞叹不已。
诗句工整精妙,意象华美,既写了灯火辉煌的盛景,又表达了对太平盛世的美好祝愿。
不愧是“昆玉郎君”,确实才思敏捷。
周博士听后拍手称赞:“好诗!崔公子这首,应当是今晚的第一!”
所有的人也都真心赞叹,公认这诗意境高远,用词典雅,确实是今晚最好的诗。
唯有谢苓和林稚鱼,坐在自己的茶台旁,两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讥诮。
这个崔盛,崔玉郎,确实不愧是后来的玉面丞相,不光诗才过人,玩弄人心的本事更是厉害。
最后,角落里的青衣学子赵思谦局促地站了起来。
他出身寒门,靠真才实学考中乡试解元,破格进了白鹭书苑。
他看了看满园的华服歌舞,深吸一口气,沉声念出自己的诗。
“长夜无眠照铁衣,边关冷月浸寒碑。
朱门灯火连霄汉,谁记茅屋风雪归?”
这首诗一念完,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这诗没有华丽词藻,却有一股战场上的肃杀之气和深切的悲悯。
它像一把快刀,划开了歌舞升平的虚假场面,露出底下鲜血淋漓的现实。
不少清流一派的官员和学子眼中都露出赞赏之色。
唯独崔玉脸上却一脸不屑,阴阳怪气地说:“赵解元真是好文采,只是这大好日子,何必提这些边关茅屋的晦气事?咱们品茶赏月图个风雅,赵解元倒好,上来就卖惨诉苦,真是煞风景。”
这话说得太刻薄,赵思谦的脸一下子红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哦?”
谢苓端着茶杯,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气场强势,无人敢与之对视。
“我倒觉得,这才是今晚最好的诗。”
所有人都是一愣。
崔玉的笑容僵在脸上,就连崔盛,脸上都划过一丝不悦。
谢苓放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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