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的骨架上,空荡荡的。
脸是那种长年不见天日的,浸在药气与焚香里的那种冷白。
颧骨微微突起,衬得眼窝更深,像两潭将涸的井。唇上颜色淡得近乎于无。
而最令人难以忽视的是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沉着经年寒雾的眸子,带着冷意和疲惫。眼尾已生了数道细纹,却也能见年轻时候的容色定是不俗。
她长发未绾,泼墨似的散在身后,几缕灰白纠缠在鬓边,被微光一照,泛起枯草般黯淡的银泽。
放在锦褥上的手,瘦得能看清每一节指骨的关节,苍白的手背上,淡青色的脉络静静蛰伏。她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指甲在昏暗中泛着贝壳似的、了无生气的微光。
此人正是宸启国的长公主,慕容绮罗。
看着这样的长公主,老皇帝突觉眼眶微热,从喉间挤出两个字:“绮罗......”
“别这么唤我,我嫌恶心!”
“......”老皇帝眉宇间染上点怒气,蜷了蜷指尖,终究是把怒火压了下来。
就听这时候长公主突然苍凉一笑:“两个生父不详的孽种罢了!不配为我的骨血!”
是的,谢知舟和永嘉这二人,
“绮罗!”老皇帝哑着声音怒喝一声,又训道:“不管他们父亲是谁,终究是从你腹中娩出,你怎可这般狠心!”
说着,见长公主眼底有悲戚,老皇帝遂软了声音又道:“我知你是怨朕当年把你送给别人,可,那样的事,你之前在母后的安排下,也做过无数次,又何必在意多那么几次呢!”
“朕当年地位不稳,若非不得已,朕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去伺候别人。”
“最后,朕不是也按着承诺,把你护在身边了吗!”
“甚至,朕把你安排在这皇后才能住的凤栖宫。当年,你若是点头同意改名换姓,朕是打算给你换个身份,在后宫中,许你一个最高的位置,可是你宁死不同意,拒朕于千里之外。”
“况且,这么多年,朕待那两个孩子万般宠爱,即便他们处处闯祸,朝中大臣不断弹劾,朕依旧护着他们,难道朕这么多年的弥补,还不够吗?”
老皇帝一叠声说着,仿若很是委屈。
而委屈中,又带着强硬。
若是换成旁人,能得帝王这般低眉轻哄,早就喜得不能自制了。
可长公主听了,却是嘴边讥讽的弧度越来越大。
“陛下这两年把我囚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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