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项目,时间窗口很短,资助对象也很少,却不好不做。有能力的话,最好做一下。”
“你讲得对!”艾风递给余切一根烟。
“我不抽。”
“唉,作家不抽烟,就像是市场经济却不许讲资本增值,当然可以,就是有点奇怪。”
余切哈哈大笑。
艾风是个“市场派”。他在“市场”上走得很深,譬如他觉得国企可以把闲置资金用于资本运营——比如投资民企,拿去给产业资本放贷等等。
这些观点比余教授的想法要大逆不道得多。
85年,艾风写了一篇反映收入分配的激励文章《面对生活不等式》,鼓励人们正确看待“不等式”的问题。这是一篇鸡汤性质的通讯文章,他早已观察到富人开始变得很富裕了这一现象。
“好,好!”艾风道,“我正要写分配方面的文章,我以为你就做了一个好表率!有钱了,就要做好事,不要等社会来逼你做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余切只管等待。
因《朝闻道》发表在《人民文学》上,余切拿了一笔稿酬,这篇全文十多万字,王濛力排众议,按照四十块钱每千字价格来结算的,于是余切的稿酬高达六千多元。
这高吗?
高,也不高。
王濛打电话和余切道歉:“我们远远比不过国外的稿酬,只是别人的十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甚至不如福门托奖的奖金,那可是五万美金!真是对不住!”
作为文学界的goat,王濛之所以感到羞愧,是因为这两年变化十分大。自余切在宝岛《联合文学》拿到四万六千美金的天价稿酬后,作家纷纷走向海外,接着被海外的稿酬震惊得瞠目结舌。
新一轮的稿酬变革开始了。
因为涉及到自身利益,这些长期生活在计划经济体系的作家们,用很短的时间搞清楚了“合同,版税,代理,佣金”这些东西,变得相当精明。
他们一下子意识到,曾经计划经济年代的稿酬体系,对他们这些成名作家而言很不利。和吃大锅饭一样,就算你做到了大作家,了不起二十块钱每千字,而一个厉害一些的文学系新生,他也能拿六到二十块钱,没有区别。
而且因各种原因,稿酬和意识形态相关,总是呈现钟摆一样的巨大震荡。
写长篇《李自成》的姚雪银,他第一卷46万字,写成于1963年,拿了两万块钱稿酬;第二卷八十万字,发生在七十年代,出了稿酬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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