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的幽灵下。”
“原来你们想要我自杀!你们也来害我!”顾华觉得自己看清了。
“来人啊!有人要害我!”他大声呼喊起来,试图拔掉自己的针管,他肋骨疼得不行,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几个年轻力壮白人实习医生过来,才生生把顾华按住,并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顾华从大声喘气、扑腾,到沉沉的睡在那里,只用了十来秒钟。
他就像是死了一样。
聂华令忽然觉得顾华这一刻已经死了。她看到了注射死刑,情况和现在一模一样。无论多强的意志力,多伟的汉子,剂量一上来都不行了。
顾华在美早已经留不下来,回国的路也被断了,他到底要怎么办?
也许他回国后,作为一个普通的劳动者是可以无所谓的,余切也会放过他,然而顾华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永远需要别人来供养他,可他并不爱那些人。
保罗的声音在聂华令的耳畔响起:
“他的精神世界已经崩溃,这就是余切让我过来宣读报告的原因。他要杀人诛心。他放过我们了,也警告我们了。”
聂华令问:“保罗,你觉得顾华会怎么样?”
“会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疯子乞丐,或者一具无名尸体。《团圆》里面有一个曾在港地呼风唤雨的大佬,落难躲去美国贫民窟后,却仍然放不下自己的调子……在某一个白天,他被黑人捅死,抢走了他的金表。”
“顾华就是这样的人,总有一天静静的死在那。”
聂华令毛骨悚然起来。
她再也不想和余切打什么交道了,以后有余切的场合她都要绕着走。
——
六月下旬,余切得知顾华的死讯。
事情很简单,顾华得知不可能再做作家,于是没有选择登机回国。他做完手术不到一星期,就忍着疼痛,想办法从诊所逃了出去。
路上顾华和一个墨西哥人发生了争执,不知他是出于自毁的倾向,还是老墨太残忍,最后他死在了纽约的街头,最后二十美元也被抢走。
他离世界中心曼哈顿只有不到12千米,顾华从一出院开始,就直奔纽约而去。
然而他不知道,那里是知名的贫民窟,很少有作家去那里。
有关于顾华这个人的争议,在他死讯传来的那一刻消失了。
就连余切也就此作罢,不再写文章驳斥顾华,可笑的是,这反而让顾华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了,人们甚至不会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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