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栋梁’吗?”
短暂的寂静。
随即,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直接,甚至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急切:“是。你之前那一刀,让朕的病……好了一丝。”他坦然承认了高见那一刀,对他产生了微妙而积极的影响,“所以,爱卿……”
皇帝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凝聚了所有的力量与期待,缓缓问出了那个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完全好起来呢?”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息仿佛都为之凝滞。
皇帝将自己的“病”,这困扰他乃至影响整个帝国格局的症结,摆在了高见面前。
听见了皇帝的问题,高见脸上淡淡的笑容依旧未散,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有。”
黑暗中的身影似乎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怎么做。”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迫切。
高见不疾不徐地说道:“法子倒也简单。那便是让我在陛下身上,留下刀伤,不止之前那一道,要很多很多。”他话语平淡,内容却惊世骇俗,“受的伤越是沉重,维系存在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他话锋一转,点出了这方法的残酷之处:“那样的话,等陛下的‘病’好之日,恐怕陛下自身也会因这持续存在的道伤而重伤垂死。而且,这伤口绝不能愈合,一旦愈合,联系减弱,那病症便会立刻卷土重来。”他隐去了锈刀的,只以“刀伤”和“联系”代之,但意思明确,这是饮鸩止渴,以持续性的伤害来换取暂时的“正常”。
这本质上,是利用锈刀斩出的、难以愈合的伤口所附带的“因果”联系,强行将皇帝的存在更紧密地锚定在现世,对抗那将其拖向“阴阳两隔”状态的力量,用锈刀的位格来代替存在的联系。
但代价是,皇帝将永远带着许多道来自高见、来自锈刀的“枷锁”与“创伤”。
“朕要的是根治!”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中带着怒意与不甘。
身为帝王,岂能容忍自身性命与状态受制于永不愈合的伤口?
高见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片黑暗。他给出了方法,接不接受,是皇帝自己的选择。
但下一刻,那片黑暗中汹涌的怒意如同潮水般退去。皇帝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了,根治或许遥不可及,但……恢复部分自由呢?与其在这深宫中如同幽魂般困守,不如先夺回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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