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但是稳定,令人安心。
现在是早晨七点三十分,异世界的幽魂骑士盔甲UI中有个自动校对本地子午线时间的钟表显示模块,可以精确到毫秒。
这样一丝不苟的时间设计让安士巴觉得很愉快,也许玩弄他命运的神明也喜欢做日程安排。
他承认自己是个无聊的人,一个刻板的人,但是他也不打算改变。既然死亡给了自己一份工作,那就去做,也没有多少可说的。
哦……说起这个。安士巴望着盔甲UI上的七点三十二分十五秒,想起来昨天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巨大的战靴踩在前一天早晨留下的脚印里,这个位置的脚印有一处轻微的变动。安士巴顺着昨天的自己留下的脚印,慢慢蹲下来,艰难地试图低下头,望着面前的一丛灌木。
鹿角蛙嘴盔特化了堪称恐怖的防御力,而且和胸甲铸造在一起,不会脱落。但也导致动作笨拙,艰难,视线范围相对其他盔型而言异常狭窄,想要从蛙嘴盔视野的黑暗缝隙之间看到东西,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灌木丛纵横的枝丫之间隐藏着一只小小的鸟巢,一只灰色圆球似的毛茸茸的鸟惊恐地缩在鸟巢中,用翅膀保护着它的三只雏鸟。
【检测到灭杀目标生物】
【灭杀优先级:极低】
嘀嘀嘀的虚幻响声在头盔中象征性地闪烁了两声,又熄灭了——毕竟这个目标的优先级约等于没有。
安士巴也没有理睬。他伸出大得能捏碎人类头骨的手甲,在自己胸甲中摸索着,摸出一小串结满野莓子的树枝,用大得惊人的冥铜指尖小心翼翼捏着树枝,略显笨拙地把那一串野莓子塞到鸟巢边。
这是他早上七点十二分的时候从自己的墓周围摘的,因为他前一天做了备忘录。
“我真的自由了吗,鸟?”安士巴隆隆的声音在他的胸甲内部回荡,“还是说,死亡也只是被囚禁的开始?”
与他干瘪、灰暗而枯燥的人生不同,野莓子鲜红,饱满,酸甜多汁。
他没有等待回答,只是在迟缓的甲胄磕碰声中慢慢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像是一列永远准点运行的火车,在轨道上隆隆前进,没有延误,也没有提前。
七点五十三分,他穿过稀稀拉拉的锈铜林地和灰暗的岩石群落,前方的雾影中是一片喧嚣的活人营地。
松松垮垮的铺盖卷和肮脏的旧马车杂乱无章地停歇着,堆放着抢劫来的赃物和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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