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沪立于案前,将陈宴与宇文泽脸上的震惊之色尽收眼底,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随即放声大笑,豪气干云地朗声道:“正是五姓七望之一的范阳卢氏,要归附于我大周!”
笑声震得檐角铜铃轻轻作响,却未能驱散陈宴心中的疑虑。
他眉头愈发紧蹙,双手紧握那封密信,指腹摩挲着信纸边缘,神色凝重地上前一步,恭敬问道:“太师,这消息可核验过?”
并非陈某人多疑。
这仅凭一封书信,及其上的印信,不太保真吧?
宇文泽当即上前附和,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担忧:“父亲,阿兄所言极是!”
顿了顿,略作思索,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扫过厅中案上的舆图,沉声道:“倘若这是齐人诈降的奸计,咱们盲目轻信,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似是又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双手抱拳,急切补充道:“此前齐国神武帝,就没少干这种勾当!”
“得慎之又慎啊!”
当年的高神武,那是何等狡诈奸雄之辈!
最擅长的就是赌咒发誓,将对手耍得团团转.....
君不见尔朱氏下场乎?
见二人神色肃穆,句句切中要害,宇文沪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却依旧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从容。
他缓缓抬手,示意二人稍安勿躁,而后笑道:“你俩都如此谨慎了,为父又岂是盲目之人?”
说着,轻轻按了按手,语气笃定地说道:“放心吧,已核实过了,此事千真万确无疑!”
厅内二人闻言,脸上的疑虑稍减,却仍有几分将信将疑。
宇文沪见状,继续说道:“而且,前来送信之人,并非旁人,正是范阳卢氏的两个嫡子!”
世家大族最重嫡庶之分,嫡子向来是家族未来的支柱,是宝贝疙瘩。
如今竟让嫡子亲自前来送信,足见此中诚意!
而且,拿嫡子来诈降,代价太大了.....
从人性地角度出发分析,范阳卢氏也不可能为齐国与高氏,做到这个地步!
陈宴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猛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此前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起。
脸上的凝重被难以抑制的激动所取代,仿佛瞬间嗅到了潜藏的巨大机遇。
他猛地转向宇文沪,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太师,那这将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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