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官袍,就代表着朝廷威严,工作的时候就得称植物。
众人说话间,进入县衙大堂。
沈羡在上首落座下来,问道:“沈明府,谷河县先前卢昉和刘建一案,相关案犯可曾押送大理寺?”
沈斌道:“宣旨中使尚在驿馆,县中已经准备囚车,今日就可押送,但是……”
“但是什么?”沈羡问着,心头有了猜测。
裴主簿道:“裘长史说,刘建因掌县中钱粮度支,他作为刺史属吏,想要点验府库,需要前县丞核查。”
裘英此刻看向沈羡,想了想,还是打算据理力争,拱手道:“这位沈学士,下官乃是受使君所托,点察去岁诸县上计之钱粮虚实,因刘建掌钱粮度支,如有贪腐,也可查察出原委,追缴赃款。”
一个昭文馆学士,从五品上,他低了两级,但却代表安州刺史府,想来对方也不会贸然插手地方事务。
沈羡道:“原来是这样。”
然后看向一旁的沈斌,道:“沈明府,先前可曾讯问刘建历年钱粮度支,以及贪腐诸事?”
沈斌沉吟了下,道:“下官只是以金鳞帮为线索,并未节外生枝。”
嗯,先前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沈斌认为牵扯得人太多,阻力就越大,那刘建都有可能逃脱。
“沈明府查案不谨细。”沈羡轻轻责怪了一句,沉声道:“刘建在谷河县耕耘多年,其之所以为祸一方,上面除了卢县令的包庇,还有没有人为其张目、遮掩?安州刺史府方面,为何不能查察?其中是否存在沆瀣一气,官官相护?”
如果他不是河北道黜陟使,那么还真查不了,只能向天后上疏弹劾。
裘英一开始听那少年所言,还频频点头,听到后面,目光凝了凝,心头不悦。
沈羡道:“这些都要询问清楚,记录在案,连同金鳞帮和卢昉等人卷宗,再一并交付神都有司论处。”
大理寺乃是审判机关,并非侦查机关,周良又不是他的爪牙,那到时候不一定凭他心意,牵连到安州方面的官员。
周良在大理寺这么久,崔卢两族还活蹦乱跳,可见这位酷吏也是个投鼠忌器,欺软怕硬的主。
沈斌闻言,有些摸不清自家儿子话中的意思,沉吟道:“沈学士的意思是,再鞠问一番?”
裴主簿看向眼前的这对父子,疑惑目光落在沈羡脸上,心底有些猜测。
沈羡沉吟道:“卢昉和刘建二人在谷河县为官多年,不知作下多少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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