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周末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默刚结束联盟的线上会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从书房走出来,迎面就撞上客厅里炸开的争吵声,像颗火星落进了干草堆,瞬间烧得热烈。
“你把日记本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女儿李念安攥着沙发巾,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她今年十岁,性子细腻敏感,像极了林溪,怀里常年揣着一个磨得发亮的旧日记本,那是她从八岁开始写的,里面记满了学校的趣事、对家人的思念,还有奶奶在世时给她讲的故事。
“我就不还!不就是个破本子吗?看一眼怎么了?”儿子李念辰把日记本死死抱在怀里,梗着脖子反驳。他才六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继承了李默的倔脾气,对姐姐的东西总带着莫名的好奇,越是被禁止,就越想一探究竟。刚才趁念安去厨房喝水,他偷偷从姐姐的书桌抽屉里翻出了这个日记本,还没翻开几页,就被念安抓了个正着。
“那不是破本子!里面有我和奶奶的回忆!”念安急得直跺脚,伸手就要去抢,念辰却像只灵活的小猴子,一转身躲到了沙发后面,两人围着沙发追来追去,念安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面的果盘“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草莓、橘子滚了一地,其中一颗草莓还沾了灰尘,像颗委屈的小红心。
林溪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乱糟糟的景象:孩子们吵得面红耳赤,果盘碎了一地,阳光里的尘埃随着两人的动作飞扬。她刚把手里的汤煲放在餐桌上,眉头微微蹙起,但并没有立刻发火。这段时间跟着李默处理基层维权案件,她见多了硬碰硬的冲突,也更明白急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李默也站在原地没动,没有像往常那样厉声呵斥。他想起昨天帮农民工要回工程款时,那些农民工兄弟说的话:“李队长,解决矛盾就像拆危房,得先摸清结构,不能一上来就用蛮力。”眼前的家庭琐事,或许和维权一样,都需要找对方法。
“都停下!”李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压下了客厅里的喧嚣。念安和念辰都愣住了,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眼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气。念辰下意识地把日记本往身后藏了藏,念安则委屈地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林溪弯腰捡起地上的果盘碎片,又顺手把滚到脚边的橘子拾起来,用纸巾擦干净。“念安,念辰,过来坐。”她指了指沙发,语气平静,“有什么事,好好说,吵架解决不了问题,还容易伤了彼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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