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处珍珠落,流多暗湿铅华薄。春露浥朝华,秋波浸晚霞。风流心上物,本为风流出。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
玉纤弹旧怨,还敲绣屏面。清歌目送西风雁。雁行吹字断。夜深拜月,琐窗西畔。但桂影空阶满,翠帏自掩无人见。罗衣宽一半。
薄情人?
夏云鹤托着茶杯,眉头深锁,她耸起肩头,五味杂陈,看着郭婶子伏在桌上哭泣,空气里到处都是抽噎声,惹得三娘探头来看,见夏云鹤神色肃穆,三娘扭头撤下帘子,拍着胸脯躲到一旁,决心不卷入这事里面。
等郭婶子哭不动了,夏云鹤道,“万无白,已经死了。”
郭婶子闻言,抬头看向她,带了一丝疑惑,“夏大人说什么?”
夏云鹤敲着桌子,又细细说了一遍,“万无白死在京中田猎时,算起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
“什么死了?”,郭婶子,“夏大人说什么万无白死了?”
“万无白死了,死在鹿山落凤坡,有仵作验过尸,千真万确。”
“死了?”,郭婶子双眼失焦,恍神跌坐回杌凳上,抿紧唇不再吭声,夏云鹤等了许久,忽听郭婶子哇一声哭出来,哭了会儿,擦去鼻涕眼泪,问夏云鹤,“他真死了?”
夏云鹤点点头,只见郭婶子笑了,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二十载光阴,恍若大梦离烟,恨如悬胆倚梁木,终可怨,不似勾践刃血仇,哭非哭,笑非笑,孤零零天涯一过客,悲发无由起,人生常在,万事从中过。
悲欢总无奈,左右不相逢。
三日后,子丑交接,恒升货栈。
夜浓如墨。
青白的灯笼在风中晃荡,墙壁上显出幢幢黑影。货栈深处,隐约传来麻袋摩擦的窸窣声,几条黑影从门口闪出,只见他们肩头正扛着粮包往板车上码放。
一黑影低声道:“还差几车粮食?”
“就这八车。”
黑影笑着道:“明日总该能出发了吧?”
“这得听兀尔术将军的。”
黑影嗤道:“那个莽夫?不过仗着自己是萧将军侄子,靠女人裙带上去的东西。”
另有人凑过来,“这萧将军来了楚地,将运粮的事交给兀尔术,苦活累活我们做了,他自己躲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忽一黑影斥责道:“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小心招来巡夜的官军!”
几人停了话头,突然一阵疾风卷地而起,货栈大门砰一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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