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鹤听完,并未做声,沉默良久,不紧不慢开口,“他们也知道是见不得人的事,才这样小心。”
“公子,要不要立刻抓住这帮兔崽子!反正我们盯着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傅三爷攥紧拳头,恨恨朝空中虚砸一下。
“不。”,夏云鹤微微勾唇,眼中透出几分冷,肆意敲击着指节,慢悠悠说道,“要捉住这帮盗粮贼,最忌讳操之过急。打蛇打七寸,抓贼要拿脏。”
此番回来,她对外只称养病,闭门谢客,期间王延玉来拜访过几次,臻娘都推了回去。
傅三爷和夜不收则昼夜监视漕运渡口,耐心熬煮着这伙贼人。
天气越发热了,河水水位下降得厉害,再招不到大船,这帮人只能从水路转陆路,夏云鹤在屋内静坐,听着傅三爷的描述,心中清楚,左右是这几天见真招了。
就在这时,穆修年从岭南回到鄞郡,他还带来一封温朔川的亲笔信。
信中说道:远州血罗衣一案,擎始于万无白与罗氏联姻。万无白因军功擢升都尉,恶妻貌丑,遂以七出休妻。罗氏不甘,纠结族人扰乱山阳万氏,伤仆百余人。万无白闻讯,率兵拦截罗氏归途,虐杀罗家青壮二十,犯下死罪,黜出沈家军。然万家以重金赎其罪,未几复起用。罗家再往寻衅,打伤万氏仆役数人。恰逢陈统领巡至,检视案情,乃成轰动一时的血罗衣案。
罗衣暗赤,一族旦夕尽灭。
看完温朔川的信,夏云鹤久久不语,温朔川在信中叹道,不过两族婚姻纠纷,何至于一夜灭尽罗氏,陈海洲的手段过于残忍……夏云鹤揣起手,“澄言兄啊,澄言兄,你当真以为万罗之争起于衽席?”
明明是那张走私名录……
只是……夏云鹤望着墙外柳,思索到,只是……眼下诸事撞在一起,血罗衣一案不急。待解决眼下这帮盗粮贼,再找郭婶子问一问缘由。
才这样想着,院门却被人笃笃叩响。
三娘跑去开了门,见来人是漆雕夫人与郭婶子。
夏云鹤心底诧异了一下,暗道,自己还没去寻她们,这二人倒来寻她,等她视线对上郭婶子的那一刻,夏云鹤心中瞬间清明,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了,便听听她们说什么。她笑了笑,抬手请二人屋里坐。
甫一进屋,郭婶子顾不得夏云鹤的客套,开门见山问道,“夏大人远州之行如何?”
夏云鹤并不急,给二人沏了茶,笑眯眯回道,“夏某在远州找到一个烧过的祠堂,祠堂下有一密室,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