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您的表亲,弗洛拉·黑斯廷斯小姐,恕我直言,也依旧忠心耿耿地站在她身旁。这段时间,很多人都主动离开了,但弗洛拉却依然在担任公爵夫人的宫廷女官。”
莱岑缓缓向前踱了一步:“我知道您在那边有人情、有人脉。我也永远记得您在肯辛顿宫的那段日子里,是如何帮助我,如何帮助女王陛下的。而且这不仅仅是我记得,女王陛下更记得。正因如此,我才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您误入歧途。亚瑟爵士,您作为女王陛下如今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如果与那一边走得太近……女王陛下会很失望的。”
莱岑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像是想让这句话在空气里自己发酵。
岂料亚瑟似乎根本不想品味这段话的余韵,他只是淡淡应道:“我不会让陛下为难的,您大可以放心。至于弗洛拉,留任肯特公爵夫人的宫廷女官是她自己的决定,我个人无从置喙。不过,我也必须得向您表明,我不会因为这一点便疏远她。”
“为什么?”
“因为我与您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
“您的角度?”莱岑语气不善:“您的角度就是站在肯辛顿宫的立场上?”
“不是站在肯辛顿宫的立场上,而是站在骑士精神的立场上。”亚瑟挺直了腰杆:“在我看来,弗洛拉这时选择不抛弃公爵夫人,反倒能说明她的品格。”
莱岑的眉心微微一动。
“您说她固执也好,说她愚直也罢。”亚瑟继续道:“但至少,她没有见风使舵。女王陛下登基后,她本可以像其他人,像那些您和我都见过的、在权力面前换脸比翻书还快的人那样,立刻改换门楣。但是,她没有。”
他顿了顿,让语气稍稍柔和:“在英国,尤其是在英国的宫廷里,现如今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已经不多了。”
莱岑没有接话,却也没有移开眼睛。
亚瑟知道她听得进去,但是她是否愿意承认,那是另一回事。
于是他顺势把话锋一转:“其实,我对弗洛拉的欣赏,大概也是因为,我们在某些事情上,是相似的。”
莱岑挑了挑眉:“相似?”
亚瑟轻轻叹了口气:“在拉姆斯盖特的时候,我明知那样做会得罪公爵夫人,得罪康罗伊,甚至可能得罪大半个肯辛顿……但我还是站在了女王陛下和您那一侧。那不是为了名声!不是为了讨好!更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那是因为那是对的!那是我所应该做的!”
亚瑟说到这里,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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