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逃。
接连死了许多人,仆从不敢进入这里,郝定珠等人也不敢来查看,久而久之,南园便荒废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上映照的如皮影戏一般的动静归于沉寂。
不过事情并没有完结。
在曹固噤若寒蝉之时,窗户上又不知何时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光,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又出现了。
郝晋遗照例跪伏在地,对着这身影祭拜。
身影不知对‘它’说了什么,‘它’提在手中的灯笼竟不住点头。
就在这时,桌面上那张揭下的、被摊平的人皮竟幽幽的站了起来,它初时干瘪平整,但内里像灌了气一般,不多时的功夫,人皮晃晃悠悠的,双腿开始变得丰润,然后站稳了脚。
它的肚腹也像吹了气一样鼓起,紧接着是手臂、头颅,最终眨眼功夫变成了一个‘人’。
郝晋遗复苏了。
此时的‘他’脸色惨白,初时似是不适应身体的变化,走路晃晃悠悠的,但不久后,‘他’便走得顺当了,嘴里喃喃道:
“我要告状。”
“我要告状。”
“我要告状。”
人皮复苏的郝晋遗喃喃不停的道。
‘他’每说一声,没有得到回复,脸色便越阴沉,身上黑气更盛。
赵福生看向曹固,曹固浑身发抖,语不成调。
这是属于同山县的案子,案件闹得这样大了,从事发之后‘至今’,赵福生阴差阳错进入鬼域,足足七个月的时间,就在同山县镇魔司的眼皮底下,这群驭鬼者却连告状之人是鬼、是鬼都不清楚。
若非赵福生来到鬼域,通过走访寻查,再通过鬼域之中时光的交错,令昔日案件的影幕碎片一一重现,这桩案子恐怕沉于鬼域,世间再无人知晓了。
赵福生纵然没有出声,可曹固从她沉冷如水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心中所想。
他惯会察言观色,可此时他却不敢动。
真相太骇人、太惊悚,在百姓面前、在乡奴们面前、在大地主及镇魔司杂役们面前耀武扬威的驭鬼者此时变成了胆小鬼,不敢询问眼前的‘鬼’有何冤屈。
他不停的摇头,不敢去看赵福生的眼神,如装死的鸵鸟,将头埋进胸前。
‘郝晋遗’还在道:
“我要告状。”
“……”
庞知县瑟瑟发抖,看了一眼曹固,又看了看‘郝晋遗’,最终目光落到赵福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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