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听爸的话,别再抱有幻想了。收拾东西,立刻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永远不要再踏足南州这片土地。”
在父亲的严厉斥责下,商俊站起身,一步一回头的望着父亲那张写满绝望的脸,每一步都像灌了铅般沉重。
他知道父亲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机会,可内心的挣扎如同无数根针在扎进他的心脏。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父亲粗重的喘息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每一次回头,他都想从父亲眼中看到一丝不舍或犹豫,可看到的只有不容置喙的决绝。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曾经为他遮风挡雨、如今却要独自面对风雨飘摇的老人,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
他咬了咬牙,猛地拉开门,带着满心的痛苦与不甘,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听到房门声重重响起的声音之后,商广信慢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早已写好的遗书,还有一个白色小药瓶。
这封遗书,是他为自己人生生涯的总结,也是肺腑之言。
本来,他没打算用过,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认为,这东西有点画蛇添足的味道。
不过,几十年的人生经历,觉得还是留点后手为好。
要是平安度过,他会烧掉。
其实,从他获悉对自己不利的消息那一刻起,商广信已然有些后悔。
原计划通过章远的死,硬生生和厉元朗扯上关系,以此给自己和家人拴上双保险,这辈子再无危险。
然而,令他难以想象的是,厉元朗不吃这一套。
关于厉元朗的为人,商广信专门了解过。
的确,厉元朗是一个正义正派且原则性极强的干部。
在当今社会,难能可贵。
但是商广信认为,人都有弱点,他厉元朗也一样。
厉元朗不贪财、不好色,没有私心。
唯一的软肋,是有很高的同情心。
章远是因为厉元朗的呵斥而被吓死,那么就是说,他们商家就属于这种情况,是被害者,也是弱者。
以他的分析,厉元朗就应该低头认错,继而成为在南州省,保护他们全家的护身符,这一点无可厚非。
万万想不到,厉元朗非但没有任何愧疚之心,还变本加厉地针对他。
商广信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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