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详细文档不如直接写代码痛快。
他可能没错,至少从他的经验和认知看没错。
可公司不能一直停留在“特种部队”的阶段。
现在是要打正规战,阵地战,甚至多线作战。
没有协同,没有规矩,非得乱套不可。
道理都懂,可怎么跟李工讲通这个道理?朱因自己去找他谈?效果恐怕不好。
她现在是CEO,代表的是“公司管理方”。
李工正在气头上,看她去,很可能觉得是“官官相护”,是来压服他的,抵触情绪会更大。
让王总监去低头?更不行,那等于否定了新制度本身。
思前想后,朱因知道,这事超出了她常规的处理范围。
它触碰到了公司成长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老人与新规,功劳与纪律,情感与制度。
她需要更超脱、更有分量、也更懂李工这些老兄弟的人来破局。
这个人,只能是陈浩。
她没犹豫,立刻叫秘书把后面不太紧要的行程推掉或延后,抓起外套和包就下了楼。
车子驶出杭州,开上回横店的高速时,天已经擦黑了。
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心里乱糟糟的。
她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平时对老员工们的沟通和安抚不够?是不是推进新制度太急了些?可市场不等人,竞争越来越激烈,内部管理跟不上,是要吃大亏的。
这种挤压的疼痛,大概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到了陈园,夜已经深了。
园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管家说陈浩在书房。
她走进去,陈浩正合上一本剧本,见她进来,脸上露出点惊讶。
“这么晚跑回来,出什么事了?”陈浩示意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朱因也顾不上喝,把人事报告递过去,然后一五一十,把李工和王总监的冲突,李工辞职,以及这件事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原原本本地说了。
她说得有点急,眉头一直锁着,最后叹了口气:“浩哥,这事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硬来不行,软了也不行。
李工那边,我现在去谈,怕火上浇油。”
陈浩接过报告,仔细看了一遍,又听朱因说完,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没立刻说话,起身慢慢踱到窗边,看着外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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