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一种情况。”
“小孟”顺着解释下去。
“那怎么办。”急诊科老杨知道自己理解错了,犯了一个听起来不像是正经医生的错误,他顺着“小孟”的解释把话题岔开。
“患者74岁?”
“嗯。”
“保守治疗是比较好的治疗方案。”“小孟”道,“黏连太重,手术的话损伤太大。”
“患者是农村的?”
“七里河那面农村的,腹部疼痛,疼的每天鬼哭狼嚎的,扶贫干部带着去县里的医院看了一眼,然后……”
老杨接下来顿住。
孟良人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农村那种地儿,估计有什么马出的人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扶贫干部是真不容易啊,还得带着患者来省城看病。
但患者有明显的疼痛,不作手术能行?
孟良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聚焦在B超图像上。
理智告诉他,这不过是一例罕见的陈旧性宫外孕钙化而已——医学上称为“石胎“,虽不常见,但终究有据可查,有例可循。只是,这例比较特殊。
可当他盯着屏幕上那团扭曲的钙化阴影时,胃部还是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面部肌肉抽搐。
那东西太像.太像一个蜷缩的婴儿了,一动不动,早都死了很多年。
灰白色的骨骼轮廓在超声图像中呈现出诡异的完整度,那就是一个人——脊柱的弧度、颅骨的形状,甚至那些细密的、如同肋骨般的钙化条纹。
如果要是加上红嫁衣和唢呐声,中式恐怖的氛围就齐了。
而在孟良人的耳边已经传来若隐若现的唢呐声,眼前也渐渐有了雾气,雾气里有红色的花轿。
“妈的.“孟良人在心里暗骂一声,眨了眨眼,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恐惧。
作为医生,他见过太多血肉模糊的场面。
开腹手术时脏器温热的触感,急救时喷溅的鲜血,甚至死亡患者逐渐冷却的皮肤——这些都不会让他眨一下眼。
但眼前这个.
这个在患者腹腔里静静躺了四十年的“东西“,这个介于生命与非生命之间的存在,却让他后颈的汗毛微微竖起。
它像一具被时光风干的木乃伊,又像一个从未获得过生命的诅咒。
孟良人下意识地摸了摸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他找回些许掌控感。金属的冰凉触感透过布料传来,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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