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钟离。
钟离的金色眼瞳平静地迎上那戏谑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吐槽对方幼稚,沉稳的意念如同古钟轻鸣,直接在少年脑海里敲响:
“法玛斯,捞人。”
直白,干脆,堵死了所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啧。”
法玛斯极其不爽地撇了撇嘴,但还是选择救下这些愚人众士兵。
这原本也是他的想法。
少年并未咆哮,亦未有任何夸张的起手式。
那环抱的双臂极其自然地垂落身侧,而后右脚向前轻轻踏下。
并非重踏,仅仅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落脚动作。
可就在法玛斯的鞋底触及那湿滑倾斜,濒临破碎的船首甲板木板的刹那。
“嗡……”
一种无法用听觉捕捉,却足以让灵魂颤栗的低沉嗡鸣,如同来自地心最深处的脉动,瞬间席卷了整个海域。
时间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了咽喉。
因爆炸而燃烧的火焰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活力,骤然凝固,保持着前一秒最狂野的形态,却再无一丝热浪与声响溢出,化作一幅幅诡异且静止的赤红浮雕。
汹涌灌入的冰冷海水在触及船体破口的边缘时,诡异地停止了奔流,水花、浪涛,保持着腾空或奔涌的姿态,如同最纯净的水晶雕刻,被永恒冻结在那一刻的动能之中。
叶尔马克号令人牙酸的崩裂声戛然而止。
整艘巨舰连带着其上所有奔逃,倾倒,呼号的人影,就像是被投入了巨大的琥珀,瞬间凝固在最后挣扎的姿态里,下沉的势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斥力强行托住,悬停在倾覆的临界点。
甚至连弥漫的硝烟、飞溅的木屑、爆炸激起的尘埃……所有混乱的元素,都在那看似平平无奇的脚步之下,被不容置疑地定格。
没有冲天的火柱,没有焚天的热浪,没有撕裂耳膜的巨响。
只有一片死寂。
一种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的绝对静默。
仿佛这片海域连同其中的一切生灵与死物,都被一只属于战争本身的巨手,从现实的画卷中硬生生掐了出来,按下了彻底的暂停键。
在这片凝固无声的末日画卷中心,唯有法玛斯的身影是鲜活的。
他赤红的发丝在无形的力场中微微拂动,眼眸平静地扫视着被强行凝滞的战场,那些僵在海水边缘,脸上还凝固着绝望与惊愕的愚人众老兵映在他眼中。
然后,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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