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能料到,坐镇璃月港、以智计与手腕著称的天权星凝光大人,竟会如此冷酷决绝,毫无怜悯之心。”
“她竟然会对一艘满载失去战斗力的伤残士兵的非武装民用船只,下达如此赶尽杀绝的攻击命令?”
潘塔罗涅拖长了尾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叹息,摊开双手,做了一个极其无辜的姿势,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看来这个小小的愿望是没有办法再实现了。”
这番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言辞如同毒蛇吐信,刚一说完,潘塔罗涅便立即收回了那虚假的悲悯表情,仿佛法玛斯那几乎要凝结成冰的目光只是拂面的微风,不值一顾。
他的视线精准的瞬间跨越了波涛汹涌的海面距离,牢牢锁定了死兆星号船腹处那个渊渟岳峙的钟离身上。
即使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潘塔罗涅镜片后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硝烟与海浪,清晰地看见了那位往生堂客卿平静无波的金色眼眸。
而法玛斯看着潘塔罗涅那副虚伪的作态,眼神愈发冷淡。
这些退役愚人众士兵的心里,此刻恐怕只有对归乡无望的悲凉和对敌人的愤恨。
他们大概至死都以为是自己运气太差,在璃月与至冬关系紧绷的节骨眼上,偏偏撞上了南十字船队这头海上龙王的利爪。
他们将仇恨指向北斗,将失败归咎于时运不济,却浑然不觉将他们推向这必死之局的,正是他们身后那位笑容可掬、运筹帷幄的执行官大人。
数千年魔神生涯早已让法玛斯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漫长的时光与权柄的侵蚀,如同磨刀石般,将大多数存世千年的魔神那点人性打磨殆尽,道德底线早已模糊不清。
法玛斯心中残存的那点底线,反而是穿越前那十数年短暂却纯粹的人类经历所塑造的。
但纵使他再如何强调自己的人类之心,在旁人眼中,他终究是那随心所欲、权柄滔天的魔神。
可即便如此,潘塔罗涅此刻的行为,利用那些垂暮老兵的忠诚与牺牲来达成目的,依旧触碰到了法玛斯所剩无几的底线。
也许是身为战争之神,目睹过太多生灵涂炭后,对生命保留了最后一丝怜悯,又或许是那些亡国后颠沛流离、境遇凄惨的昔日下属身影骤然浮上心头……法玛斯对潘塔罗涅的观感正在快速降低。
与此同时,另一艘冲在最前的愚人众商船则成了死兆星号炮口下的倒霉猎物。
炮手们动作迅捷而冷酷,黝黑的炮管齐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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