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半新不旧的道观中。
一个面如冠玉、眉长目秀的年轻男子本是在百无聊赖的逗弄几头幼虎,这时他也忽然停下,只是负手望向应稷川方向,神情饶有兴致。
便在年轻男子略作沉吟时候,突然不远处的木门从里内被人一脚踹开,然后一个邋遢老道就骂骂咧咧的从房中走出。
“你自拜访完瘟癀宗,又去了一趟先天魔宗后,便一直赖在胥都不走,在我这小破观中吃了许久的白食,便是为了这一幕?”
邋遢老道一脚将凑上前撒娇的几头幼虎踢开,目光看向年轻道人,撇嘴道:
“以你身份,又何须如此在意这事?”
“阴无忌。”
年轻道人微微一笑:
“左右无事,那便也顺带凑个热闹罢。”
邋遢老道闻言不置可否,他只是看向应稷川方向,视线特意在九皇子姬岫身上停了停,片刻后才道:
“你是看好那姓阴的小辈能够丹元夺魁了?”
“他既得了那门真法,于情于理,我也当称量一二他的器宇。”
年轻男子故意叹了口气:“再说了,你我乃是多年老友了,既知晓你被道廷追缉之事,那于情于理,我也当来看看你才是。”
邋遢老道往地上啐了一口,显然对这说辞颇为不屑。
“不过你别说,今番的丹元大会,我倒还是看得了个有意思的,倒未想到那小辈居然能同我多年前的一步闲手有些牵扯,也是有意思……”老道挑挑眉毛。
“哦?哪位?”年轻男子笑问。
老道不答,只是故作高深的卖了个关子。
而眼下在应稷川中,炉中香燃已尽,诸般准备皆足。
裴叔阳见此也是又自童子手中接过一封诏旨,其上早已写就四十二位丹元真人的姓名及出身,又有法力印记留于其上。
待核验无误之后,裴叔阳也是将手中诏旨平平一摊,亲拿出他的私印来,往上一落。
这一刹,法坛处忽有霞光滟滟,照眼冲霄,与天中那一角皇老社稷图遥遥相应,照得应稷川一片壮丽辉煌!
“来了!”
吕融从法车上迈步走出。
他感应到袖中丹元符诏此时忽灵动起来,并传出一股牵引之力,似迫不及待的要将他送去那一角皇老社稷图中。
吕融握紧掌心,心中也着实是止不住有股炽烈战意,双目一时猩红欲滴。
陈珩、阴无忌、周伏伽、卫令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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