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皇上,臣是不是……哪里对的不够好?”
朱翊钧哈哈一笑:“爱卿这样说,让辽东诸多卫所的将官情何以堪?瞧瞧,这御案上,可都是爱卿的军功呢。”
李成梁讪然赔笑,努力维持镇定,袍袖下的手掌心却已沁满汗水。
直觉告诉他,肯定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
明明是皇帝主动升他的官儿,而他也对得起皇帝的隆恩……
正苦思冥想呢,
却听皇帝忽然问:“爱卿平时可读兵书?”
李成梁一怔,躬身回道:“臣虽是粗人,不通文墨,可身为武将,岂可连兵书都不看。”
“嗯…,好啊。”万历皇帝似是突然来了情绪,道,“朕考考你,如何?”
“好……好的啊。”李成梁硬着头皮应承,一颗心七上八下。
“让朕想想……”
朱翊钧摩挲着下巴,似是要考他一个旷世难题。
见此,李成梁的一颗心,更七上八下了。
不知煎熬了多久……
皇帝忽然一击掌,“啊,朕想到了。”
高度紧张的李成梁,被这一惊一乍吓得一哆嗦,声音都变了强调,“请,请皇上示下。”
朱翊钧上身前倾,一只胳膊肘撑着桌面,笑眯眯的问:
“敌兵形未成,胜之无赫赫之功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请爱卿为朕解惑。”
李成梁略一愣怔,不过脑子便答:“回皇上,这段话是说……如果敌人还没有形成有效的阵型,那么战胜他们并不会获得显著的战功。”
“是这个意思?”
“是!”李成梁已乱了阵脚,连忙自证,“这段话还有延伸——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弈者通盘无妙手,善医者无煌煌之名。”
“嗯嗯,朕明白了,爱卿果然博学。”朱翊钧笑眯眯道,“难怪爱卿能立下这么多军功呢,原是兵法学的好啊。”
李成梁也一脸轻松的笑了。
正欲矜持一下,谦虚两句,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顿时面色大变,慌忙下跪,叩首——
“皇上,臣……臣,冤枉啊。”
“爱卿这是做甚?”朱翊钧大感惊奇,随即怒道,“爱卿立下如此大功,竟还有人敢冤枉爱卿,是谁,爱卿但说无妨,不管是谁,朕都为你做主!”
“臣……”李成梁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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