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浴血奋战,清剿贼匪,训练出的精锐儿郎,却因姓氏籍贯,便要遭猜忌,被软禁?为何那些曹氏、夏侯氏的纨绔子弟,寸功未立,却能高官厚禄,对我等颐指气使?!这大汉,这曹氏,给过我公平吗?!我给大汉流的血,做的贡献还少吗?凭什么?!告诉我凭什么?!』
崔琥的每一句质问,都像重锤敲在在场许多冀州籍官兵的心上,甚至连陈群麾下的一些士卒,眼神都出现了瞬间的闪烁。
陈群一时语塞,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厉声道:『休得狡辩!纲常伦理,尊卑有序,岂容尔等僭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转而对着部下怒吼:『速速诛杀此獠!乱军心者,杀无赦!』
『哈哈哈!』崔琥仰天大笑,『那就来吧!就用刀枪换一个公道!儿郎们,随我杀!』
崔琥拦着陈群,并不是真的想要和陈群以及其他曹军兵卒硬拼。
他的真正目的,也并非是要杀了陈群,而是制造足够的混乱,为南城的另一招棋创造条件。
就在通往北城街道上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南城城门的方向,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声!
被崔琥派人鼓动起来的,在叛变的冀州兵带领之下,又是经过了连续几天的『香气攻势』勾引,饿红了眼的南城百姓,如同潮水般涌向了南城门!
没有人带头,这些南城百姓民众多半就是一节节的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可是现在有人鼓动,有人领头,有人给他们送来的刀枪!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便只是刀枪不能满足所有南城百姓的需要,还有很多人只能是拿着棍棒,砖石,甚至只是赤手空拳,但那股被饥饿和绝望催生出的疯狂力量,已经被引发了出来!
他们饿啊!
饥饿,永远都是底层民众百姓最大的恐惧!
这不仅仅是关于短时间『吃不饱饭』的生理感受,更是一种深刻的、代际传递的、并渗透到社会文化骨髓里的,结构性的恐惧!
且不说这是人最为原始的生理需求,就说在华夏漫长的封建王朝之中,脆弱的农业结构,以及动荡的战争年代,大规模的饥荒也是周期性的重复出现,一次次的造成巨大灾难。
华夏民众百姓的祖辈、父辈,每间隔几代,或是十几代人,就可能会亲身经历『父子相食』的恐怖岁月。
存钱,存粮食!
否则会死人!
这种记忆会深深地烙印在民族和家庭的集体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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