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条巷子,认为前有鬼堵,后有鬼跟,逼不得已攀上满是碎碴的墙面,选择了第三条路脱逃。
但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季礼在对照了自己背后,除了那道复杂晦涩的金字纹身外,却并无异常状。
“我的思路应该是对的,第二只鬼是连一接三的关键性鬼物,它才是最重要那环。
所以,我要做的根本不是破解第三只鬼的隔空杀人,而是破解第二只鬼,这样消失自然会暂停!”
季礼的四肢已然冻僵,整个身体全无血色,尽是红肿,他有些艰难地传回衣物,目光阴冷地瞪了一眼窗口里的黑暗。
下一步,他用牙齿慢慢咬断了缠绕在左手上的那厚厚的纱布。
按照先前的推测,选择的路没错,做出的反应没错,那么状况应该就是路中发生的事情。
此夜,只发生了一件事——跟踪鬼报信、无形鬼群拦路、致使翻墙改道。
但前两者与他本身无关,那有问题的必然就是“翻墙改道”一事,再结合跟踪鬼不在其身后、背部,那就只有在前。
人对身前,往往是最放心的,毕竟有眼见为实的依据。
但季礼的身前,其实还有一个最大的视野盲区,那就是被纱布层层缠绕的左手。
这只手被剥皮恶鬼摘光了皮肤,被王昆简单进行的救治,虽没了皮肤,一触即痛,但也还能勉强使用。
看着一圈圈被掀开的纱布,其上殷红的鲜血,宛如此时此刻白茫茫雪地上闪耀的灯笼红光。
这个时候,季礼才想起了一个细节:当初他翻墙改道之际,留下了一滴血。
“那滴血有问题?”
同时,白布掀开,露出了它盖住的一片狰狞与可怖。
肿胀的左手,连同五根手指已面目全非,暗红与发黑的血管与脉络,清晰可见,还在极寒中一鼓一鼓。
裸露的五根指骨细长延伸,脱落的指甲根本无法与之尽头黏合,随着纱布的摘下,连同四块脆弱的指甲片也伴随揭下。
霎时,因天寒而半凝固的血,就顺着指头的位置向下掉落,但雪地上却并没有血块出现。
季礼翻手一看,却见自己的掌心处,竟鼓起了一个鸭蛋大小的“血包”。
在本就伤痕狰狞的左手上,这血包还随着手掌的抖动而轻颤,好似拥有独自的生命力,就悄无声息,不知何时寄生在了其掌心。
一般来说,如果有任何鬼,想要寄生、附身在其体内,都会先经过灰色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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