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朕?!”
“父皇,您为何如此愤怒?三哥他有说错什么吗?!”——就在父子双方陷入剑拔弩张的局面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书房门口响起:“您爱惜名声,体恤姊妹,可您的姊妹们有体恤您吗?她们在皇祖父灵前大闹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您的颜面?”
“兕子。”李二陛下循声望去,发现女儿俏脸寒霜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根短棍。
“你这是要干什么?”相较于儿子,李二陛下对于女儿总是多出许多耐心与包容。
“父皇,我一会儿还要去宗正寺教训长广和永嘉!所以我长话短说。”——兕子此言一出,别说李二陛下了,就连李恪都愣了,但是……李明达接下来说的话,却又是那么合情合理:“早先永嘉已经被我二哥逐出族谱了,按道理来讲,她的封号就要被收回,可是父皇你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其降为县主,这是为何呢?”
“……”兕子此言一出,本来还想出言制止女儿莫要胡闹的李二陛下,竟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想树立一个好名声吧?毕竟女儿才将这一点给挑明吗,自己若是重申一遍……就有点儿招笑了。
“皇祖父崩逝,”兕子见父亲沉默,她也不着急,继续缓缓道:“父皇您这个大孝子准许她们回长安奔丧——呵……”
李明达说到这,忍不住发出一声嘲笑:“说起来,她们回来奔丧都能得到父皇的准许,可二哥却还在这件事上被刁难,被算计……”
虽然李明达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在刁难、算计李宽,但这里边儿真相谁人不懂?
“兕子,朕没有——”狡辩的话语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对上兕子那双清澈的眼睛,李二陛下最终还是没能继续开口,末了,他只是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唉……”
“您有苦衷,对吧?儿臣知道!”兕子见状继续板着脸道:“可您有苦衷,便能这般昏聩?!
于法,那永嘉现在连陇右李氏的族人都不是!更别提她还有什么资格当公主,而您却不下旨褫夺她的封号,收回她的封地,就等于给了她继续跋扈的底气!
于礼,她回宫奔丧却打扮得花枝招展——她这是在做什么?‘彩衣奔丧’是吗?!
至于那长广……”兕子说到这儿,突然顿了顿,接着又道:“皇祖父有她这样不知轻重,不识大体的女儿,那还不如没有!”
“这倒是。”待兕子讲完,李恪赶忙在一旁附和道:“不然也不会教出那么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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