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说了,他没打算怪罪侯于赵的意思,相反,那是唯一的选择,皇帝康复,当然就不用继续进行了,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就是。
万历第六大案,没有杀的人头滚滚,但其威慑力,和之前的五大案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不该是少宗伯入阁吗?”侯于赵一愣,他还以为自己还要等两年,轮也该轮到高启愚了。
“高启愚自己放弃了,朕把路给他铺好了,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只做个西书房行走。”朱翊钧叹了口气,张居正都选择了放过他,他自己不放过自己了。
朱翊钧把里面的情况仔细说了说,侯于赵听完,也是不住地点头说道:“少宗伯,了不起。”
大明官瘾儿最大的高启愚,居然忍住了自己的官瘾儿,这代表着高启愚正式克服了自己的心魔,就是不入阁,他也是陛下的肱骨重臣了,而且几乎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侯于赵开始详细汇报一条鞭法的推行进程,去年十月之后,几乎所有的阻力,全都消失,推进十分的顺利,这六府都有执行一条鞭法的基本条件,那就是有足够的白银。
一条鞭法允许宝钞纳税,朝廷收回宝钞后,把宝钞还给皇帝,皇帝把朝廷写的欠条还给朝廷,算是消债平账,这是黄金宝钞运行的核心逻辑,也是可兑现货币的根基,是以朝廷和皇帝的信誉背书。
就这一条允许宝钞纳税,那一条鞭法就绝对不是什么聚敛兴利的恶政。
张居正一共四次反思过他急切推行一条鞭法的思虑不周,一条鞭法执行需要三个先决条件,白银充足、完成还田释放生产力、以及黄金宝钞构建,这三者缺一不可,缺一样,一条鞭法都会彻底失败。
这也是一条鞭法失败了六十多年,朝廷总结出的经验和教训,每一条都是血泪的教训。
“臣有奏疏呈送。”侯于赵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本奏疏,呈送给了陛下。
朱翊钧打开看了许久,才合上了奏疏说道:“老赵啊,这奏疏转发邸报,你看如何?”
“臣谢陛下隆恩。”侯于赵闻言,赶忙谢恩,这个关键时间的奏疏转发邸报,就是为他入阁造势,减少反对,凝聚共识,当然,他这本奏疏,也的确值得邸报的头版头条。
侯于赵写的奏疏,不是具体的政令,而是讨论了一个现象,阶级跨越。
他治学公私论、矛盾说、阶级论,他发现很多人将阶级的跨越完全归功于个人的努力,但真的如此吗?
侯于赵看到的却完全不同,他发现,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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