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降到了39度。
“水。”朱翊钧缓缓的睁开了眼,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烟一样,声音嘶哑至极,他自己都听不出来自己说的什么,但陈实功立刻用勺子,一点点的喂了皇帝一点温开水,就是开水在封闭容器里放温的水。
第十二天,第十三天,皇帝都在这种反复高烧降温中度过,但已经能喝点糖水了。
“朕饿了。”朱翊钧想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是没力气,他吃了点流食,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十五天的时候,朱翊钧已经能够下床了,开始恢复饮食,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快速的恢复,甚至想处理两本奏疏。
刚说出诉求,王夭灼就哭,没办法,朱翊钧只好又休养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他再次召见了托孤大臣们,告诉他们自己在逐渐康复,这让几位大臣松了一口气。
一直到第十八天,他才开始看奏疏,十八天,奏疏已经堆积如山。
当皇帝朱批的第一本奏疏抵达内阁的时候,缇骑们开始撤掉了大栅栏,当皇帝一天能够处理数十本奏疏的时候,京营从九门离开,回到了北大营,戚继光也离开了北大营,回到了大将军府。
一直到皇帝传下圣旨,要召开大朝会的时候,张居正从内阁回到了宜城侯府,收自己的番薯去了。
九月二十三日,皇帝的大驾玉辂一如既往的出现在了宜城侯府门前,据靠近宜城侯府人士所说,亲眼所见,陛下龙行虎步,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二十五日,皇帝如期召开了大朝会。
朱翊钧为了让朝臣们放心,等朝臣们全都进殿,他才从承天门走进了皇宫,走过了内金水桥,走过了皇极门,拾级而上,走进了皇极殿,走上了月台,坐到了龙椅上,连张居正和戚继光,都参加了这次的大朝会。
大臣们都看到了皇帝陛下,陛下肉眼可见的瘦了,而且瘦了很多。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喝声传来,大臣们行大礼,五拜三叩首,觐见皇帝,这是礼部那个独臣奸臣高启愚,特意交代过的,陛下重病初愈,礼数要周全,决不能从简。
陛下生病,可能会打击到陛下的威望,搞这些繁文缛节,就是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朕生个病,倒是折腾的满朝文武,鸡犬不宁,给诸公添麻烦了,现在朕已经康复,如常制即可。”朱翊钧坐定让众臣免礼,才开口说道,一开口,中气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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