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令,反正本来的打算,也是让营庄法做个过度,做成了最好,做不成也不亏。”
营庄法本身是一乡、二公、七民,现在变成了一乡、一公、八民,乡贤缙绅地租仍然不变,朝廷削减一成给百姓让利,亏空从海外贸易来补。
“陛下,这减下去的税,再想收上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张居正提醒陛下,税这种东西,减下去容易,再收就要面临武装抗税的问题了。
“十五年商税比例已经超过了60%,而且还在累年增高,万历维新已经十六年了,该给万民让利了,就从营庄法减税开始吧。”朱翊钧敲动桌面的手停了下来,大明的财政收入累年增高,田赋的比重越小,朝廷在田赋上才能越灵活。
某种程度上讲,田赋比例也是朝廷财税健康的晴雨表,田赋比例越低,朝廷财税越健康。
“陛下圣明。”张居正俯首说道。
想让乡杰们回乡,要有前途,还要有钱途,前面可以参考监当官制度,官身、考成都可以做文章;
但钱途这个就需要真金白银的往里面砸了,最后绕来绕去,腹地减税,在海外找补回来。
万历新政的代价,还是得夷人来承受,以市舶司为支点,腹地和海外的跷跷板,还在持续不断的发力。
万历维新的代价本该由大明万民承担,然后因为剧烈的社会变革引起的不适,承担代价遭遇的痛苦,而广泛反对新政,这一切都因为蹊跷板的存在,让大明万历维新的阵痛,没有那么痛苦。
“先生,明天陪朕去一趟清勤园。”朱翊钧停顿了一下,才说道:“趁着海总宪还清醒,朕和先生,送海总宪一程。”
张居正俯首说道:“臣遵旨。”
“陆总宪如何?”朱翊钧问起了陆光祖的情况,这位新总宪,也履任好久了,张居正也看了很久。
张居正没有犹豫:“陆总宪有些急躁,不过也正常,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若是烧不好,他陆光祖做不了几天,就得离任了。”
新上任,你总要先做几件大事儿来,显示自己的才能和胆识,让陛下信任,让手下人服气,若是三把火只烧旺了一把,离任就在眼前,只烧旺了两把,那还可以留任一段时间看看后续。
一把火也烧不旺,那就直接滚蛋了。
最近陆光祖配合张居正清汰,搞得风风火火,颇有成效,陆光祖算是可以坐稳这总宪的位置了。
万历十六年的秋天,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秋风显得更加萧瑟,夜里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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