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其视为纯粹的生物质燃料,是文明进程的寄生虫,是必须被收割、被同化、被彻底抹除灵智的‘资源’。
这种基于绝对物化与毁灭的行为,与吾为人类所规划的未来,存在着根本性的、不可调和的冲突。
你们的存在本身,你们的手段本身,便是对人类文明,乃至所有碳基智慧文明生存权的最大亵渎与威胁。
因此,在吾的秩序蓝图中,你们被定义为‘异形’,是需要被彻底净化、不容存在于人类疆域,及其影响范围内的敌对实体。”
“.”
“镜像隋阳”沉默了。
它那模拟出的面部线条似乎变得更加僵硬。
显然,隋阳这番基于“种族未来”、“文明存续”、“道德正义”的宏大叙事,完全超出了它的核心逻辑理解范畴。
在它的运算模型中,文明的行为应当遵循更“直接”的规律——
生存优先,效率至上,消除潜在威胁。
但隋阳所阐述的,是一种基于长远愿景、种族认同与道德准则的,近乎“理想主义”的扩张模式。
“无法理解。”
幻影最终回应,它的语气依旧平淡,但那份困惑感更为明显:
“碳基生命的‘情感’、‘道德’、‘愿景’,是低效且不可控的变量。
根据我们的观测,这些因素往往是导致文明内部冲突,以及自我毁灭的主要原因。
我们的方式,剥离了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实现了对物质和能量最有效的利用与文明的‘纯粹’延续。
为何
要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概念,与我们这样的古老存在为敌?这不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
“正因为你们无法理解,所以你们是‘异形’。”
隋阳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宣判意味,“现在,回答吾的问题:你们的起源。
你们创造神印与血月的真正目的,以及,你们为何要以此种方式,对待这个宇宙的碳基文明?”
他的反问,如同最终通牒,将对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求对方揭示隐藏在百亿年时光,以及冰冷金属背后的秘密。
而且隋阳的反诘如同无形的枷锁,重重压在那硅基集合意识之上。
那片由它构筑的黑暗意识空间,因核心逻辑遭遇前所未有的冲击而微微震颤,边缘的噪点与涟漪愈发频繁、剧烈。
“.”
“镜像隋阳”陷入了更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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