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回来之后想要做什么。祭司阁下,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恕我直言,罗马王陛下,我觉得他们什么都不会做。”光头的祭司沉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为他们说一句话,他们,毕竟是我的祖先,我的族人。他们只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像个人一样生活。”
“这我知道。”商洛答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他们接受帝国的管辖,向天子称臣,尽除一切巫蛊之术,禁绝淫祀,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着来。”
“巫术?淫祀?”大祭司并不能明白这些新名词的意思,“这些具体是指什么?”
“这些完全是政治概念——但凡我们不承认的法术,就是巫蛊之术。但凡我们不承认的祭祀,就是淫祀。”
这本来就是个政治问题,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某位贤人也说过,宗教就是人民的薯片——这里也不只是在强调宗教的危害,而是在强调宗教有薯片一样的现实意义。在苦不堪言的前现代,生活的苦难是需要排解的。
历代朝廷对这件事都相当重视,因为民众一定会自发地去寻找排解苦难的方法。
佛教,对此就非常擅长。
佛说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有种种求不得的苦。不同的苦有不同的排解方式。而在佛教之外,也有些地方性的祭祀专注于排解苦难,由此延伸出了许多秘密结社,比如组建教团的白莲和组建会党的青莲等等。前者诞生了诸多造反的教团,后者则依赖漕帮在各行各业扎根。
某种程度上说,民众会产生苦难的关键,就在于基层治理的不到位——因为苦难是对比出来的。人无法感受到自己意识不到的苦难,因此苦难的直接来源就是身边的不公和不足。
皇权不下乡。在这种时候,白莲和青莲就会起到作用。白莲依靠人口聚集区来传播其教义,而青莲往往集中于某些在人口或者经济上集中的产业,并且从中立起规矩。二者都可以在自己的领域起到矛盾调解、经济周转,粘合人脉之类的关系,也会产生一些外围组织。
比如某些漕帮盛行的城市,那些三教九流之中的【下品行当】,就会以行会的形式组织起结社,并且还会论资排辈。这些严格来说和宗教没有什么关系,但这也是一种自我治理的方式。
对于这些,朝廷要不要管呢?
朝廷当然是要管的,朝廷天然地就会扩张自己的管理。不管是佛门也好,民间结社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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