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每一天过去对国家的掌控就加深一分。届时即便掀翻姜无量,新君也不得不面临一场撕裂时局的大清洗。
这时朝议大夫易星辰出列,拜曰:“陛下持正出长乐,日落之前天下定矣,诸方祟祟而止。然议论未绝——”
“臣闻之,有言荡魔乱禁,天君逆序者,言则国家秩序仗一外人,四千年体制不能自安,不免神器有疑……”
“此般言论,徒秽人耳。请陛下明诏,正天下视听!”
什么“四千年体制不能自安”,其实原话要严重得多——“则不知天下之鼎,是哪家姜姓!”
追究是谁说的,是哪家说的,已无意义。
议论一旦广扬,便埋下了它的种子。只等生根发芽的那一日,有心人来启用。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无论是出于自家与重玄家的姻亲关系,还是新朝与荡魔天君的情谊,易星辰自然要“弭之未患”。
齐国这样的天下霸国,断没有理由让冒死帮了齐国社稷的人,处于嫌疑之地。
一份公开的声明很有必要。他更是给新君一个表现的机会,让新君借此表明态度,最好是同荡魔天君建立新的交情——随着先君离去,华英宫主避世自修,荡魔天君和齐国的千丝万缕固然还存在,和姜姓皇室,已经谈不上什么情谊了。
“荒谬!”
大齐新君在殿上一拍龙椅,即显天子新朝第一怒,怒不可遏!
“先君临别,乃传遗诏。”
“朕锁深宫,仰而待之。”
“华英宫主以忧国之心,泣请东行。”
“前线付以虎符,朝野托以人心,天下翘首相盼!”
“如此种种,乃有荡魔天君忧虑现世,缠白临淄。”
“剑荡群魔,是扫外患。掀翻逆佛,是除内忧。”
“内忧外患皆斩灭,古往今来第一锋!”
“诸强奋战不如一剑矣,大军千万未能绝此功。谁置英雄于泥沼,敢有此般谬论?”
群臣惶恐,皆请天子息怒。
皇帝这才稍稍平复心情,缓声道:“朕当宣旨天下——荡魔天君此番是受正旨延请而来,诛逆除贼,名正言顺。东国正统,不容污蔑。东国国事,无须外人指点!”
“言者虽言无罪,诬者罪同所诬。”
“天下有妄言此般,视同衅朕。质疑荡魔天君此行,即是质疑朕的正统。是质疑先君的选择,质疑亿万齐人之心!”
他的声音落下来,铿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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