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则新闻也把多年前几乎已经被忘记的那些记忆让和田重新想了起来。
二十年前珠宝店的血光突然闯进脑海,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的人脸,让他握着威士忌杯的手猛地收紧,杯壁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曾几何时,年少轻狂,又出身贫寒的他,也是街头雅库扎的一员。
要是当年没退出的话,他现在要么横尸街头,要么蹲在监狱里啃冷饭团了。
又哪有机会享受这安稳日子。
好在时间是最好的麻药,那些黑暗的过往渐渐淡去,他现在是受人尊敬的“和田老板”,再也不用去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他只想这样平平静静过下去,直到最后在自己的殡仪馆里睡进棺椁中,被家人风风光光送走。
然而生活中的某些变化总是不尽人意,出乎意料的情况总会突然而至。
蜜瓜的甜意还没散尽,起居室的电话突然尖锐地响起,像一把冰锥扎破了客厅的暖雾。
为了不干扰和田翔雄的工作,只要他在家,家里的电话向来都是他接。
和田太太下意识往沙发里缩了缩。
和田翔雄则皱着眉起身,把杯底最后一口威士忌灌进喉咙,一边走向电话一边琢磨,会是谁的电话。
从个人角度出发,他当然希望电话是警察局来通知拉尸体的,最担心的莫过于殡仪馆禾木斋场的正常工作出了问题,下属没辙了,电话找他求助。
他抓起听筒,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喂,这里是和田家,请问哪位?”
结果电话那头的声音,却瞬间让和田翔雄的血液都冻住了。
“兄弟,好久没联系了。我是赵春树。我们见一面吧,有事儿跟你谈。”
胃里的威士忌和蜜瓜立刻翻江倒海,和田翔雄差点摔倒,他扶着墙才没瘫下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才想起这段最不愿触碰的往事,最不想发生的事就发生了,最不想联系的人就自己找上了门。
没错,赵春树当年曾经是他的老大,更是他的恩人。
想当初,他们一起抢劫珠宝店后,若不是赵春树帮他处理掉那具尸体和赃物,把赃款如数分给了他,还替他遮盖下所有罪责,允许他脱离江湖,与过去割裂。
他别说有能力创办自己的事业了,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那时候他感激涕零,曾经拍着胸脯说要一辈子报答赵春树的恩情。
可将近三十年的安稳日子过下来,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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