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同参战的李新绝与李止衡的言谈声犹在耳畔。
远处。
李止衡正迷茫地望着李新绝,问道:“绝叔,你在银月城的时候就做杀手的生意,后来执掌天理堂,杀过多少人?”
闻言,李新绝蹙眉,“很多人,开始的时候是为了生存,后来是想要得到你叔公的认可,重新回到家族。”
“有心理负担吗?”李止衡面色缓和了一些。
“那时候没有,想要在银月城那个地方生存,就要面对本土势力。那个地方的势力,很多时候为了矿脉,会将敌人的血脉和潜在的敌人一一铲除。”李新绝叹息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天底下都走得通的道理。”
“那时候没有?”李止衡总能找到问题的所在。
李新绝苦笑道:“第一次有心理负担,是在北境的时候,我打开了一个家族藏匿老弱妇孺的密室。后来执掌天理堂,也耗费了很多时间才适应,我无法想象长生老祖是如何掌控的天理堂。”
李止衡的身体僵硬了片刻。
良久他才说道:“我也杀过很多人,尤其是去了天墉府的时候,那时候我见到了很多亡魂,他们是受狐圣和班输青萍布局,陨落在血月来袭状况下的凡人。那时候我想着,身为修士,怎能以无辜之人的性命助自己修行?”
李新绝沉默了,止衡赤子之心,家族一直都将他保护得很好。
经历过杀戮,但仍然心存善念,也难怪能掌控天术神心。
“绝叔,你说森之村的人,无辜吗?”李止衡问道。
李新绝面色一冷,“从他们本身而言,无辜。要是从他们利用老祖宗遗体,与他们先祖之罪而言,以及立场而言,当杀。但就我看来,他们如果拦了路,那就是需要破开的拦路石。家族需要他们的尸体达成突破大乘仪式的条件,那他们的性命就是机缘所在。”
李止衡听得这番言论,如遭雷击。
只听李新绝继续道:“你需要适应,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不管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他们是善也好,恶也好,有关也罢,无辜也罢,他们最好以邪徒、恶徒视我,抱着与我拼死的决心,因为我绝不会因为他们的善恶为标尺衡量,而停下我追寻前路的步伐。”
直到李新绝离去。
李止衡仍然迷茫着,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踏上长生赵氏和天墉府的路途,所到之处却与禹皇朝彼此相融,路途的尽头迷雾蒙蒙。
他穿过了迷雾,又听到了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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