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咳了一下:“我希望能相安无事个两三年,三五载更好。”
反正时间在大汉这边,等得起。
“相安无事?”右夫人轻笑一声,玉簪上的流苏随之摇曳,“阿郎这般想,怕是低估了诸葛元逊的性子。”
她神色一正,“妾倒觉得,阿郎的直觉是对的——此人绝非安分守己之辈。”
嗯,果然第一感觉才是对的?
冯大司马坐直了身子,虚心请教道:
“哦?细君请为我解惑。”
右夫人也不客气,直接点评道:
“依妾身看,诸葛元逊上任之初,百废待兴,却第一时间派秦博这等熟知汉事的心腹前来筹粮,其首要目的,恐怕确是真心要平息荆州粮荒,收揽民心。”
“荆州与我大汉接壤,他此举,至少表明眼下无意与我等为敌,甚至有意缓和关系。”
冯永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然而,此人动作频频,免赋税、废关卡,如今又急于救民,这广施德泽的背后,绝非仅仅是为了稳定内部。”
“妾身观之,其志不在小,颇有雷厉风行、革新朝政的架势,他这是要尽快树立威望,掌握权柄。”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凝重:
“但诸葛恪此人……”
顿了一顿,她反问道:
“阿郎可记得,昔日丞相在时,闻得诸葛恪在吴国掌钱粮之事,深为忧虑,乃至写信给陆逊,让陆逊设法劝说孙权谨慎考虑?”
“何也?丞相知诸葛恪‘性疏’是也。而从吴国传回来的消息看,孙权死前,也曾言其‘刚愎’。”
“其父诸葛瑾生前,更是有‘恪不大兴吾家,将大赤吾族也’之言。”
“有此三人评价,足见诸葛恪才疏而志大,行事急切,且听不进逆耳之言。”
她看向冯永,说出了自己最终的判断:
“如今魏国内乱,司马懿未服人心,正是吴国北上之机。”
“以诸葛恪这等急于建功立业的性子,在初步稳定内部、并自以为与我大汉达成默契之后,下一步,必会不顾实际,强行对魏用兵。”
“故而妾以为,他今日筹粮,未必全为济民,恐怕也是在为将来的战事做准备。”
“阿郎,此事我们须早作谋划才是。”
听完张大秘书的分析,冯大司马眉头舒展开来,沉吟着问道:“那细君之意是?”
“示弱养骄,暗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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